父亲转头望向大兄,神采微微一变,倒是道了声也好,便牵着郑绥一起出了屋子,大兄带着其他四位兄长跟在前面。
直到他近前来,给阿耶施礼时,略抬开端,郑绥才瞧见他的长相,不得不说,虽有五兄珠玉在前,但郑绪的长相,丹唇素齿,眼若桃花,还是令人冷傲。
走在最前面,年纪最大的定是二兄郑纶,比大兄小三岁,比五兄大三岁,奶名阿寄,若说五兄酷似阿舅,那么二兄倒是肖似阿耶,不像大兄,是谁都不像,想及此,郑绥不由又侧头望向站立在中间的大兄,看可否找出,大兄那张俊脸上,有没有阿耶或是阿舅的影子,只是一对上大兄那双深沉的眼眸,还没来得及细心看,郑绥就慌地移开了眼,还故作平静地又望向上前来给阿耶施礼的三位兄长。
四兄郑纭,奶名阿盛,生母为大崔氏,年方十五。
伯父和伯母住的琅华园,离父亲住的守静斋有一段间隔,郑绥只晓得走到一半的时候,两脚就模糊有些不舒畅,却还是对峙了下来。
郑渊的目光在看到郑绥的模样时,惊奇之余,内心一阵感喟,倒是转头望向郑纬,心中倒是一喜,不管是面貌时望,郑纬都是这一辈兄弟里最出众的,若说面貌是天生的,那么时望,能够说崔家是真的费了很多心机。
“这些不过是博浮名罢了,二兄自小跟着阿耶习春秋经义,才是真正在做学问。”
郑绥忙地转过甚,只听父亲连道了几声好,而后呵呵笑道:“兄友方能弟恭,今后你们兄弟要好好相处。”
半晌间,行完礼后,父亲便一一指出前面三位少年郎君,公然和郑绥所猜不差,又听父亲喊了声二兄,“阿寄,这便是熙熙。”
十三盏连枝灯,照得全部厅堂一片透明,亮如白天,郑绥和郑经进入厅堂后,刚要上前行大礼,却让伯父给禁止住了,“这一起上,让你们受委曲了。”说着一手一个把他们俩兄妹扶起来了。
伯父是全部荥阳郑家的大族长,自祖父毕命后,一向统领着荥阳的十万部曲,和曾祖父祖父一样,一度被好几个胡族政权,授予荥阳太守、车骑将军等之类的官爵,只是向来只收印鉴,却未分开过荥阳,更别提去朝堂谢恩或是到差。
只瞧着郑渊拉着郑纬的手,问道:“当时去襄国的时候,可曾惊骇过?”
出去的三位少年,郑绥昂首望去,一眼就能辩白出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