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纬忙地应了一声唯,就抱着郑绥先回营帐了。
郑经转头,并未过分在乎,昂首望着桓裕笑了笑,伸手搭上桓裕的肩膀,叫了声桓裕的奶名阿平,大略是久别相逢,声音有没法袒护的镇静,又低头对着已抱着郑绥站起来的郑纬道:“阿奴,你带熙熙先回营帐,我这边和阿平聚聚。”
“现在是四分天下,除了扼守一隅的伪夏外,羌凉、胡燕、羯赵,以及我南边的大楚,大师气力相称,没有一个敢同时与别的几个军队开战,我既晓得你的筹算,又恰逢我在北地,天然是该脱手帮手,何况这么做,于我大楚来讲,是百利而无一害,也让中州百姓别健忘了,汉之正统大楚还在。”
郑绥由桓裕抱着下了马背,昂首就见到站在营帐边上的五兄郑纬,色彩甚美,还是光彩照人,宽衣博带,端的仪表风/流,眼眶蓦地一热,摆脱开桓裕的双手,几近是冲畴昔的。
郑经望着身边的桓裕,剑眉星目,英姿勃发,端的一副好人才,内心多少有些遗憾,遂摸干脆的问道:“如我没记错,你应还未曾订婚?”
桓裕口中的伪夏是汉人毌丘信在蓟县建立的大夏政权,羌凉是羌族人在河西建立的大凉政权,胡燕是鲜卑人在平城建立的大燕政权,羯赵是羯人在襄国建立的大赵政权。
一旁的桓裕走了过来,拍了拍郑经的肩膀,打趣道:“到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阿大你可比不了野奴。”
只听郑经道:“此次我去襄国,多亏了阿平帮手,若无八千大楚军兵驻守刈陵境内,我和阿奴怕是也不能这般等闲脱身,石赵不怕与大燕开战,却怕同时和大楚大燕开战。”
“阿兄。”郑绥充耳不闻,依在郑纬的怀里,声音软糯地喊了一声,目光望着郑纬,尽是迷恋,舍不得移开半分,乃至于郑经走上前来,郑绥都没有发明。
闻言,郑绥靠在五兄郑纬的怀里,抬头,就看到中间站立着一个青年男人,和桓裕普通高大,面庞白净,眉眼清隽,乌黑的眼眸,盈满笑意,与影象中三年前曾见到的大兄相符合,思及此,忙开口唤了声大兄。
提及郑经和桓裕的了解,还充满戏剧性,郑经十五岁那年,南游大楚,在扬州时,曾迷上了六博,却因赌术不精,欠了很多债,困在扬州没法脱身,不得不派人去京口四叔公郑昀那儿乞助,拿钱来赎身,因机遇刚巧,碰上了来扬州帮朋友庾新还赌债的桓裕,桓裕自小赌术高深,平生未曾输过,而庾新所欠赌债的借主和郑经所欠赌债的借主是同一人,最后,不但帮庾新赢回赌债,连郑经的赌债也一块儿还了。
“那熙熙的事,我总该多谢你。”郑经转头望向桓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