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之前,采茯先派婢女去明华园报了信,到达时,郑纬早就出来了在门口守着,一见郑绥一行人来了,上前抱着郑绥下了肩舆,笑呵呵隧道:“还真是稀客,都多少天没过来了。”
采茯应了一声,叮咛着晨风留下来。
小娘子都是精贵着养大,细皮嫩肉,别说这般拉扯,没个轻重,偶然候悄悄一碰,稍用点力,白晳的肌肤上就会留下陈迹。
采茯只得随她,察看那脖子上一道红色的细迹,心疼不已,又瞧着郑绥趴在她怀里,瘪嘴闷闷不乐,而那边由乳娘抱着的十九娘,还是不依不挠,奋力要摆脱开乳娘的手,采茯回身,抱着郑绥去了中间的稍间。
这话一出,郑绥较着愣了一下,没有当即吱声,从郑纬手中拿过玉辟邪,攥在手心,好一会儿,才摸着脑袋,带着些许辩白,“这只玉辟邪是阿嫂送给我第一件新年礼品,说是能趋吉避凶带来吉利福祉,九姐又替我打了根络子,才戴在身上,以是我才不给她的。”
“我才不呢。”郑绥忙地撇头,趴在采茯另一侧的肩头,又低声道:“姐姐,我去找阿兄。”
郑纬笑嘻嘻隧道,“看来,我们都白操心了。”
郑纬和郑绥都吃了一惊,没想到阿嫂会过来,郑纬特别如此,郑绥一来,他就怕阿嫂担忧,便派人畴昔奉告阿嫂了,想着阿嫂怀着身孕挺着大肚子,两人便吃紧地畴昔正房。
“阿嫂,我没事。”郑绥倚在李氏身侧,眨巴着眼睛望着李氏,“这件东西十九没抢到,以是她才哭的。”郑绥说着,还对劲地拿着本身小荷包。
郑纬牵着郑绥进屋,瞧着坐在炕沿上的李氏,忙地唤了声,上前施礼,却见李氏很快起了身,上前拉着郑绥到跟前,又细心伸手摸着摸郑绥的脖子,“今儿熙熙受委曲了。”
鼓着腮帮,目光盯着郑纬,一动不动,好似郑纬一旦说不欢畅,她扭头就走。
郑绥这边,采茯和辛夷奉侍着穿好衣裳,已梳洗结束。
郑纬呵呵一笑,“自是欢畅。”还是伸手抱起郑绥,他带着郑绥长大,哪能不晓得郑绥的性子,也更晓得,郑绥这气性,也只在他面前耍耍,一到旁人跟前,就完整焉了。
只是进书房,还不到一刻,就听到紫烟出去禀报,说是大娘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