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听李氏问道:“你今儿如何过来了?”她早就想问了,这么热的天,没首要的事,不会随便出门的。
话音一落,只听到郑缡哼了一声,她还没说得更通透的,阮七娘每次瞧五郎的目光都要粘住了,要不是郑绥受不住阮七娘的热忱,哪能一传闻她来,就避开了。
中间坐着的是郭大的老婆卫氏。
李氏挑眉不信,郑阮两家,早就有通家之好,哪次上门,都没有先递帖子。
午后的阳光,格外的炽烈,南风和熏,吹得门口的竹帘传来哗啦的声响。
气候渐热,夏季炎炎。
一行人见过诸葛氏后,阮卫氏和诸葛氏说话,李氏便和郭卫氏把阮七娘带去四娘郑纷那儿,阮七娘来府里很多次了,只是这还是头一次,李氏这么细心瞧阮七娘,目若点漆,眉如远山,皮肤白晳,身材高挑,身穿霞影色半臂蜜色襦裙,梳着垂鬟分肖髻,丽质天成,亭亭玉立。
李氏悄悄一笑,“阿一是我第一个孩子,我自是上心些,何况家中有二绨妇帮手。”
阿一已有两个月大了,身上穿得清冷,只系着个肚兜,个头比刚出世时,大了很多,身子胖乎乎的,加上皮肤白晳,小胳膊小腿,如同莲藕普通,郑绥常常见到,都恨不得扑上去咬上两口。
李氏实在惊了一下,连手中的团扇都不自发地愣住,半晌,恍过神来,左手抚着扇面,“若我没记错,七娘比五郎还大一岁。”
最后第一次见面,郑渊会晤了卢衡,宴上只叙私交,非论公事,以后,便是让郑经陪着,郑渊就未再露面,郑瀚更是又跑去了三皇山。
郑缡及笄后,因和四娘郑纷的婚事只差一个月,这回,也由不得她不肯意,让伯母派了六个得力的仆妇看着,又请了四个女先生在旁教诲,郑缡只得和郑纷一起做针线活,学端方,是而,这些天给拘束得心头一向瘪着股气似的,连郑纷如许好脾气,都免不了经常得让她刺上两句。
因着石赵使臣本年第三次来荥阳,荥阳境内各世家,一时候氛围都比较严峻,连端阳节,都过得有点冷僻。
公然,瞧着卫氏眼睛瞅了瞅四周,李氏会心,伸手让中间屋子侍立的仆妇丫环都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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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氏点头,再坐了一会儿,说是家中有事,便先归去了。
“阿吉。”郑纷神采一变,忙地喊了一声,倒是禁止不及,转头望向身侧的阮七娘,只瞧着阮七娘是吓住了普通,微微张嘴,想回嘴一二,只是甚么都没说出来,约莫有苦衷,一张脸涨得通红。
卢衡在荥阳整整待在一个月,无果后才分开。
郑缡在内心嘀咕了一遍,到底没有说出来,腾地起家,便出了这屋子,让郑纷直指着她的背影,说阿吉疯魔了,不消理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