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青玉色貔貅是阿舅昨晚送给我的,和阿姐脖子上的那件玉辟邪是一样的色彩。”十九娘的话里,带着几分夸耀,脸上的笑容更是光辉非常。
又听十九娘道:“我又没要阿姐的玉辟邪了,大不了,今后我不再要阿姐的东西了。”
“现在是正月里,我阿姨让我歇歇,阿嫂也叮嘱过,正月里不宜动针线。”郑芊略含首,对着郑绥悄悄一笑。
郑绥转头望向十九娘,“那如果我想要你这件貔貅,你能给我吗?”
一听这话,十九娘第一反应,便是伸手护住胸口的那件挂饰,“这个不能给你。”
“阿姐,我们和好……吧?”说着,暴露两只小虎牙,伸手搔了搔头,又感觉不美意义,忙地下了炕沿,走了两步,又退了返来,蹭了蹭郑绥的膝盖,喊了声阿姐。
又瞧着九娘羞怯的模样,郑绥也不晓得说甚么才好。
“我最喜好这件青玉色的貔貅了。”十九娘像只斗胜的孔雀普通,把抓在手心的貔貅,戴到脖子上,还成心在郑绥跟前,玩弄了两下,才放进衣衿内。
家中姊妹,个个姿容夸姣,若单论面貌,却唯独九娘长得最都雅,偏九娘多数时候是低首含胸,言语未几,木讷的性子,很轻易便让人忽视。
偏郑缡的嗓门够大,屋子里世人的目光,顿时全数望过来,十九娘攀在郑绥肩头,郑绥紧挨着郑芊,郑绥只感觉脸上火辣辣地烧,犹咕咙了一句,“才没有。”
郑绥恍过神来,呢喃了一句,“阿姐甚美。”
相传,人胜日当天,若天空放晴,则一年人丁安然,出入顺利。
郑绥感觉可惜,可惜这么一幅好皮郛,不似五兄不但容颜出众,更是姿仪甚美,往哪儿一站,立见鹤立鸡群,光彩照人。
郑绥不由微微撇了撇嘴,“我瞧见了,是和我的一样。”她才不奇怪呢,昨早晨午,五兄就和她说了,有甚么可奇怪的。
她才不想去守静园,才不想见到十九娘。
嘴角翘得高高的,气势却较着不敷。
自畴前两日,俩人闹翻后,郑绥这两日,都待在明华园中,连守静园都没有去,昨晚,五兄还打趣她:这回倒是气性大了一丁点儿,再不畴昔,估计阿耶得亲身来明华园中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