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宫中有两大权势,皇后与贵妃分庭抗礼。
次日,礼部官员出迎,秦王的步队便可进京。
赵文煊拿起案上名册,略略翻看一遍,见绝大部分并没题目,只要几个被策反。
“事情办得如何?”赵文煊大手放在案上,食指在其上小扣了敲,他直接开口扣问。
他本来想等等太子,让兄弟二人见上一面的,只可惜太子临时得了差事,他只得先行离宫回府,待来日再聚。
不过到了越王跟前,建德帝便先父后君了,也是由此,张贵妃母子的心越来越大,已经悄悄剑指帝位。
不料,到了前两年,建德帝欲宣他进京赐婚时,那传旨之人到了秦地,反派人飞马回报,说是秦王急病,来势汹汹,已是不起。
上辈子,也是因有秦王带兵赶到,越王方功败垂成。
她眉心轻蹙,细细打量赵文煊面色,又说:“这已是养了一年,你神采怎地还如此惨白。”
一张庞大的谍报网必不成少。
若建德帝昏庸,那还好说,只可惜与之刚好相反,他即位数十载,向来极其贤明,这就只能申明一种环境了,张贵妃是他的真爱。
赵文煊出京就藩前,京中有他布下的人手,待得他几月前再世为人后,又将这几年间培养出来的探子,分了一部分当即赶往都城。
有了宿世的影象,他当然很清楚,到了最后,建德帝急病驾崩时并未留下只言片语,而五皇子不但能与太子对抗,乃至还能稳胜,若非赵文煊千里挥军,怕是太子便要得胜。
上辈子赵文煊一再“病重”,他得空兼顾都城中事,是以详细细节确是不晓得的。
徐非从怀中取出一份名册,因事涉奥妙,书房内并无宫人侍立,他便徐行上前,将名册呈在紫檀大书案之上。
暗卫头领恰是那日报恩寺呈现的青衫青年,姓徐名非,他此时已换了一身玄色劲装,进了书房后利落跪地存候。
本朝皇子多十七八年纪被赐婚,然后大婚。赵文煊两年前十八,恰是合适年事,不想被一场病给贻误了,拖到现在及了冠,方返回都城。
赵文煊的食指在越王两字轻点一下,他这五弟公然是皇父爱子,赵家建国四代,唯有本朝一个五皇子被封了江南。
建德帝见儿子安好,心下甚慰,他待赵文煊坐下,方温言道:“老四,你前年病势汹汹,迟误了娶妃之事,现在既已大好,便该大婚了。”
建德帝叫起赐座,并细心打量赵文煊一番,他见四儿子虽面色惨白,但双目有神,行动还是有力,心倒放下了。
而赵文煊足足病了大半年,又养了一年身材,方出发上京。
这些人,若肃除了,越王自会另找体例,对方故意窥视,一定找不到空子,这般将人节制住,方是上策,何况到了紧急时候,这十来人亦有能够阐扬出高文用。
有亲儿子镇守秦地,北拒鞑靼,他更放心,数年来,赵文煊也没让他绝望。
徐非应是。
赵文煊恭敬应道:“儿子劳父皇操心。”说到此事,他不免想起顾云锦,袖下的大手紧了紧。
秦地步队刚进京,赵文煊并不安逸,且他还另有要事安插,在皇后跟前待上半个时候,已是极限了。
徐非能当上暗卫头领,才气天然不凡,半个月时候,便已办理伏贴,待主子进京后,便当即回禀。
他埋没了欣喜,面上一派天然,道:“世事无常,晚两年亦是无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