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一刮,碧绿的大树随之淡化,和那漫天的雪花,消逝不见。
我一向觉得挖心是我经历最痛苦的事,现在才晓得这弱水比被掏心,泼硫酸还要痛苦一百倍,而雪菉被这弱水腐蚀了两千年,她是如何挺过来的。
若非帝君去迟,凤梧不会引火自焚,凤镜也不会有生命伤害,只因我私心多担搁了一时半会,就怀旧了现在的局面。
此时我还是复苏的,那种无边无边的痛苦不堪,岂是一个号令能够减少的。
传闻她那晚是俄然收到从丹穴过来的喜鹊报信,说跟在她摆布的凤梧几日前被冥王从丹穴拐到地府囚禁起来。
龙崖冷冷的打断她的话,比那极冰还要冷上三分:“别逼我亲身脱手。”
“这件事你最好本身措置,不然别怪我不念情面。”龙崖目光冰冷,眸子因为气愤而闪出淡淡红光。
龙崖寒着一张脸,冷声回道:“没有如果,也不会有如果。”
我都没来得及解释清楚,她手上一用力,我便被一股力道推出了栏外,身材失控,朝那冰渊下翻滚的弱水坠去。
弱水,不,是雪菉,她脸孔狰狞的看着我,淡绿色的眸子收回一阵绿光,她反手将我推至栏边,死死的将我的头按出栏外,翻滚的弱水就在我面前翻出一个个透明的浪花。
此事过后,他便将万神宫的女娥全数换成了男的。
我的脑海里不断的闪现出雪菉的影象片段,那些既熟谙又悠远的画面,此般却如身临其境普通实在,她绝望又痛苦,又悔怨的弱水里煎熬了两千余载,那种被腐蚀得万骨噬心感受不是我所能体味的。
“啊……”后背一沾弱水,衣服便一点一点的被腐蚀掉,接着是皮肤,那种被千刀万剐的感受,就像有无数的蚂蚁在撕咬你身上的每一寸肌肤,而你无能为力,只能体味着它们一口一口的将你啃掉,腐蚀掉。
独留雪菉原地跪倒在地,淡绿色的眸子流出淡绿色的泪水,绝望的化成一颗通体碧绿的庇护好大树,树枝相互交叉,没有一片叶子。
阎枫说,不要靠近统统你看似诡异的东西。
“哼!这玉魂本是西王母随身佩带之物,只因盾入浑沌之时,放入不死树,才得以让你感染仙气,修成人形,你不戴德戴德,用心修行,还企图靠近我掌管昆仑虚。如此这般,你自行了断吧。”
在我万念俱灰,撕心裂肺的叫唤中,一个玄色的身影直冲而下,将我一把从弱水中捞了出来,横抱在怀里,那飞舞的红发,那满脸的心疼。红色光芒将我裹在此中,减少我的痛苦,他飞身而上,落在走廊上。
帝君心疼凤镜不似普通的宠嬖,以是他一气之下挖出我的玉魂给凤镜疗伤,我各式祈求,他无动于衷,烦了竟将我丢下冰渊的弱水中,封印起来,整日受那毒水腐蚀之痛。
雪菉浑身颤抖,面露惧色,在龙崖的严肃下,双膝“咚”的一声跪倒在地,泪声惧下:“是她本身跳下去的,此事与奴婢无关。”
本觉得帝君只是将我赶出万神宫就算了,我还能够留在昆仑在远处看看他的身影。可谁曾想到,凤镜这一走,她竟是偷偷溜去了地府。
龙崖历声道:“当年你投毒不成,我念在你是西王母辛苦种下的不死树而将你打入弱水,掌管这三千弱水,忏悔了两千余年,你不但不改过改过,还变本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