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这么美意?”零泪思疑地看着他,“那你又要带我娘去哪儿?”
陈夫人拍拍她的手,微微一笑,“你不消担忧我,我陪他去就是了,他不会伤害我的。”
陈夫人见她始终不肯放手,只好真相奉告她,“婉瑶被他扣住了,我必须随他去趟都城。你不消挂念我们,只要你安然,雍正和熹妃就不会难堪我们。”
零泪一愣,允禵和她到底是甚么干系啊?他竟然甚么都不瞒她?
“走吧”,陈夫人伸手拍拍她的肩膀,目光温和而慈爱。
“但是……”她踌躇地看着她。
他话没说完,她已抢着道,“你本身还被圈禁着呢,请我娘去,岂不是要陪你下狱?你这回安的又是甚么心?”
允禵无法感喟,这么多年了,她还是不肯信赖他的话,他只好再次廓清道,“你放心,我毫不会难堪她。零泪格格,你现在便能够走了。”
陈夫人见她还是不肯解缆,只要对傅恒道,“我就将女儿拜托给你了。”
允禵的眼里徒然闪过苦笑的神采,“婉儿,我又不会把她给吃了,用不着这么防备我吧。”
“十四爷,你有你的不甘,我也有我的保护。如果有谁敢伤害我所保护的人,我必会拼尽性命与其一搏。”
傅恒踌躇了下,不知该如何称呼他为好,他曾也贵为郡王之尊,但现在不过是被夺了封号软禁在景山的一名囚徒。想了想,傅恒还是恭敬地唤了他一声,“十四爷,皇上即位十年了,百姓安居乐业,国度充足安乐,十四爷为何还要做祸国殃民之事,挑起本可制止的战事呢?”
“甚么?”零泪不敢信赖地问,“你就这么让我走啦?你不会又在打甚么鬼主张吧?”
“你不消这么严峻,我是不会伤害她们的”,允禵轻步走到他身边,负手而立,目光一样是望向草亭的,但眼神安静而暖和,似是带着多少难言的情素,淡淡道,“你瞧,她们母女仿佛豪情不错的模样。”
听到最后一句,傅恒已是微微一惊,本来这么多年,允禵心中的恨意日积月累,竟让当年那颗勇猛善战、护家卫国的大志扭曲至此。他悄悄叹了口气,这就是身为皇家人的可悲啊,一将功成万骨枯,放在皇位争夺上,更是显得血淋淋的狰狞。而他的阿玛不也是这场厮杀中的无辜捐躯者之一嘛。他不由看向茅亭中的零泪,如果将来她再回到都城,会不会也要深陷此中?到时,四阿哥为了保住他的皇位,会不会也捐躯掉她?他不敢去想,如果能够的话,他很想带着她逃离这统统,再也不要返来。
陈夫人的面色还是凝重道,“零泪是我的女儿,允禵,我求你不要难堪她。”
“你不消多做教唆了”,傅恒眸光如冰剑扫他一眼,“我富察家世代尽忠朝廷,不管如何的死法,只要不愧对于皇上,就是死得其所。”
允禵没有答复,反而偏首,微微一笑,饶有兴趣地问,“我很猎奇,你就一点也不怨怪胤禛吗?他为了保全本身的面子,却让你阿玛死得不明不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