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恒子,你也跟着阿四学坏了”,她娇嗔地打了他一下,随即极甜地咯咯笑出声。
他没有留意她的神采,但能清楚地听出她声音里包含的低迷与黯然,看来,她毕竟对杀死凤娘这件事耿耿于怀。那一刹时他只感觉内心像是被刺了一下,痛得他连神情都带了几丝顾恤,“梦里的前兆同实际都是相反的,我们此次必然会逢凶化吉。”
“让我想想看啊”,提及这个,她就来了兴趣,放下碗筷,双手托腮,笑看他道,“你说,我们是扮做一对兄妹?还是私奔的小恋人呢?”
那一刻,恍忽间明白了甚么,他俄然笑了,笑容欢愉,带着丝丝甜美,边拉着缰绳望向火线,边一脸趣意地问,“你是怕我被人拐跑,不再理你了吗?”
他们究竟该去往那里呢?他一时也没有个重视,一心只想着他要带着她,阔别阿谁是非的都城,越远越好。这天下如此之大,莫非他们还找不到一个容身之处嘛?只要能让他陪着她、护着她、守着她,哪怕是要逃到天涯天涯,逃到连六合也见不到的绝顶,他也感觉心甘甘心。
才戋戋一百两啊!零泪嫌弃地撇了撇嘴,俄然,她觉悟过来,“甚么!倒采花!”顿时就瞪大了眼,那不就是……她下认识地往傅恒身上瞅瞅。这么一株谦谦君子兰,如果被采了,她还不得心疼如绞啊!一双手用力的抱住他的胳膊,忧心忡忡道,“哥哥,眼下看来你比我还伤害呢,我们还是快走吧。”
“陈零泪,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他瞧她支支吾吾的模样,便和顺地摸了摸她的头发,体贴肠问,“如何净说胡话,是不是病了?”
“有四阿哥在,他必然会极力保全你家人的”,他安抚她道。
见她又笑了,他才松了口气,叹道,“是啊,陈大人去济南府上任几个月了,只是我们现在这类环境,不便去看望他们。还是等将来有机遇再去吧。”
“实在我……”她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要把本身穿越而来的本相奉告他吗?会不会吓到他呢?
她惭愧地偏首望向他,见他棱角清楚的脸上透出没法粉饰的怠倦,不由涩声道,“我并不是怕会被他们抓归去,只是,我不想扳连你和阿四。如果不是因为我来到这个天下,你们也不会碰到这些费事事情。大师还是各归其位,各有各的运气,没有任何窜改。”
零泪本就微乱的心跳更是蓦地加快,闪身藏到傅恒前面,扮作羞于见人的模样,想要躲过盘问。差役不依不饶地上手欲要推开面前碍事的傅恒,没想到傅恒立即抬手扣住他的手腕,无波无绪的眼里倒是气势逼人,“这位官爷,你总盯着我妹子看,是甚么意义?”
她摇点头,如果常日里,对于如许的调侃,她必会辩白一番,而现在,她只是悄悄地凝睇着火线,声音降落道,“厥后,林子俄然就着起了火,整片桃林都在燃烧,狠恶的大火把我们困在内里,没法逃生……”
她头一歪,一双眼睛带着浓浓的笑意看着他,脸上也带着几分玩味,“你此人甚么都好,就是脸皮太薄。既然你叫不出口,我倒有个主张。我们不如就来玩角色扮演吧。”
她立即点了点头,谨慎些老是好的,顺手抓起承担,正要和他起成分开,一个差役的目光偏巧向他们这边溜过来,“等等,我如何瞧着有她点像”,说着,就举着画像走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