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他唇畔笑意愈深,却又用心皱皱眉头,“那路上得先给你买把琴学起来,不然到时我岂不是没法合着琴音舞剑了。”
零泪本就微乱的心跳更是蓦地加快,闪身藏到傅恒前面,扮作羞于见人的模样,想要躲过盘问。差役不依不饶地上手欲要推开面前碍事的傅恒,没想到傅恒立即抬手扣住他的手腕,无波无绪的眼里倒是气势逼人,“这位官爷,你总盯着我妹子看,是甚么意义?”
傅恒转头看了一眼,声音沉着而沉着道,“你的案子关乎皇家名誉,这么大张旗鼓的抓人,必定不是冲着我们来的。不过,此地也不宜久留,我们还是连夜赶路吧。”
他啧啧点头,“你脾气这么坏,应当也不会有别的男人敢招惹你,看来,我就不消担忧你会跑掉了。”
她捂嘴轻巧地笑起来,“就这么说定了。今后你喊我mm,我就喊你哥哥,我们兄妹俩结伴浪迹天涯,一起笑看风云。”
“角色扮演?”他不解道,“你的意义是……”
“你想去哪儿,我们就去哪儿呗”,他唇角噙着一丝笑看向她。
他一时之间竟是哭笑不得,也不知说甚么好,只要点了点头。
一辆单骑马车缓缓行驶在北都城郊的树林里,车内零泪正倚在靠垫上熟睡,傅恒便将马车赶得又慢又稳,彻夜不休的赶路,他们就将近出了京畿的地界,一起茫然地持续往南而行。
见她又笑了,他才松了口气,叹道,“是啊,陈大人去济南府上任几个月了,只是我们现在这类环境,不便去看望他们。还是等将来有机遇再去吧。”
“好”,他还是低着头,悄悄应了声,却又忍不住嘴角翘了起来。
“你话这是甚么意义?”他有些难以了解地看着她,“说得仿佛你是从另一个天下来的似的。”
“你――”,她气得直揪他的耳朵,“都说学好难,学坏易,果然不是假的。”
他抬开端来,对着她笑了一笑,轻声,“很快就要进到直隶的地界了。”
“哦”,她顺势就把头靠在了他肩上,漫不经心肠哼了声,眼神低垂,喃喃着,“我刚才做了一个梦。梦到我们找到了传说中的世外桃源,那边有大片大片的桃花林。风一吹,花瓣漫天飘落,像一场春雨似的都雅。你穿戴一身乌黑的长衫,在桃花树下翩翩舞剑,而我呢,就在一旁为你操琴伴奏。那画面真是好美啊!”
“算你见机”,差役用力甩开傅恒的手,边揉着腕子,边细心打量她,喃喃,“仿佛眼睛又有点不太像。”
“是啊”,她微微眯起眼,如果弘时没有骗她的话,以陈夫人和雍正的干系,陈家人必然会安然无事的。她一下子就放心很多,挽过他的胳膊,低眸含笑,“先别想他们了,还是说说我们本身吧,接来下要去哪儿呢?”
她立即点了点头,谨慎些老是好的,顺手抓起承担,正要和他起成分开,一个差役的目光偏巧向他们这边溜过来,“等等,我如何瞧着有她点像”,说着,就举着画像走近了。
他放声而笑,身上再不复那一贯的高寒气质,笑声里有几分对劲,几分欢乐,“好,我一辈子都守着你,必会洁身自好,目不斜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