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是你用心踩我……”弘历昂声叫道,零泪也不睬他,悄悄尾随凤娘也跟进了屋。
俄然,身后传来一声大呼,“有人偷看掌柜的换衣服――”顿时,院里冲出去六七小我把他俩团团围住了。
“别跟他废话,打死这个臭不要脸的”,世人一哄而上,拿扁担的、拿药锄的、拿笤帚的,齐刷刷朝弘历轮过来。
凤娘很有些不测,这是筹算搏命一搏吗?也罢,那就成全了她吧,自袖中掉出一支小剑握在手心。零泪但是赤手空拳,连退数步,“这不公允,江湖比拼讲究的是……”凤娘那里管她说甚么,纤手似蛇,缠上了她的胳膊,直抹脖际。
“真的假的啊”,零泪顿时起了兴趣,上前执起她的手,“那我可要买一大坛子归去。”
“哦,你爹会抓蛇”,零泪眼睛一亮,心机顿时就转到蛇羹上去了,不由抿抿嘴。
就是,哪有女人偷看女人的!世人又把气愤的目光对向弘历,“瞧你穿得人模狗样,本来是个采花贼。”
马车缓缓行向大宫门,守门侍卫见车辕上坐着弘历与傅恒,哪个敢拦下,都恭敬地目送着马车离宫而去。
他闻言,大为恼火,她这不是较着耍着他玩嘛,不忿地向她瞪瞪眼。
“不要――”,弘历没想到她竟然真的敢脱手,吓得从速也丢下兵器。
零泪欲哭无泪地抗议,“阿四,报仇可不是这么个报法啊。”
他顿时傻眼,采花?他向来都是被花团锦簇的,好不好!
她视而不见,端起茶碗持续喝,只是右腿却偷偷挪动,冷不丁狠狠踩上弘历的脚,他疼得立即跳起,她顺势就把手上的茶泼向了凤娘,“哎哟哎哟,你这混小子,如何一惊一乍的”,佯装骂了他几句,又赶快向凤娘报歉,“真是对不起,把你的衣服都弄湿了,快出来换一件吧。”
弘历狼狈地四周躲闪,他是冤枉的,他真的甚么也没瞥见啊……乱阵中背后连挨了几下打,痛得他嘶声大呼,“陈零泪,你这个敢做不敢当的肇事精――”
弘历微咬牙地瞪着她,带着几分歹意道,“没错,我家蜜斯总爱惹是生非,我非得贴身庇护才行。”
零泪摆出架式,她也是杀手出身,大师都是同业,她不成能差到那里去,“来吧,我就不信,我会打不过你。”
零泪忍着痛,对他一阵抱怨,“要扔早掉扔嘛,害我白白挨了一剑。”
弘历与傅恒背靠背而站,如许的阵仗,可不是布库房里能见到的。俩人自幼便在一起学武,即便严峻,却不惊骇,当年他俩曾联手打败蒙古第一军人,现在纵使敌众我寡,也毫不怯阵。
零泪冷冷“嗯”了声,问道,“你家女掌柜在吗?”
零泪慌乱中腰身一扭,肩膀使了巧劲,抽离出缠缚,回转绕到了凤娘前面,抬步又要往外跑。可凤娘行动比她还快,不知怎地又追到她前面,抿嘴笑道,“本来陈大蜜斯也会两招啊,可惜,只是花拳绣腿”,小剑探出,抵上她的喉咙。
他干笑几声,“那也得先嫁得出去才行――”还没说完,就被人猛地推下了马车。
弘历刚要开口,零泪抢先道,“他是阿四,我的贴身保镳。”
傅恒见此,立即丢下兵器。弘历却笑道,“我被她害得不轻,你快点脱手吧,我还得感谢你呢。”
傅恒苦笑不语。弘历倒是扬起都雅的剑眉,奇特道,“你是不是中邪啦?我得找萨满徒弟来给你瞧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