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让你受连累”,她推开他,昂头对齐妃道,“你儿子不是我杀的!他是他杀!”
“我晓得,我全都晓得,不是你,我信赖,不是你”,他悄悄用脸颊抚着她的额头,满满地自责,“都怪我,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一时心软,觉得弘时真的会悔心改过。如何能想到,他会用这么暴虐的体例抨击,他竟然甘愿死也要拉着你一起垫背!”
董鄂氏昂首望向她,见她沾满血渍的手上握着一只断了半截的玉簪,鲜红的血从那碧绿色的玉柄上一滴滴落下来,瞧得她触目惊心,“是你!是你!他已经如许惨了,你还是不肯放过他――”
“越说越荒唐!他为甚么要嫁祸你?你们才相处了多少光阴?好,就算他故意要嫁祸,那也该是弘历,为甚么恰好要抨击的是你呢?”
齐妃痛哭失声道,“我独一的儿子都没了,这个妃位不做也罢!”
“好啦”,熹妃再也听不得她的恶言恶语,“你悲伤过分,本宫就反面你计算这些了。来人啊,把齐妃送归去好好歇息。”
见她来了,齐妃终究稍稍规复沉着,低首看着金钗上还沾着弘历的鲜血,一时心生忐忑。
“胡说”齐妃当然不信,痛斥,“弘时的福晋亲眼瞥见你用玉簪扎向他脖子,血流了一地。那簪子还在她手上呢,人证物证俱在,不是你能抵赖得了的。”
“齐妃娘娘,你沉着一下”,弘历挡住来路不让她出来。
齐妃冷冷地笑着,“无话可说了吧。甚么他杀,十足都是你编出来的。你底子就是凶手,还一向强词夺理。枉你住进园子后,弘时诚恳待你如亲mm,没想到,你就是一条吃人的白眼狼!”
见此,“我们走”,弘历拉起零泪的手,快步出了府门,登上马车,催促着车夫回圆明园。
齐妃眼神凶恶,“莫非他会用心夺了你的发簪去扎本身的脖子吗?”
零泪因为惶恐,目光板滞已没了任何反应,弘历紧紧地抱着她,不竭安抚,“不要怕,没事的,统统有我。”
“人都死了,你竟然还往他身上泼脏水!还这么趾高气扬的!来人,给我打,往死里打!”
齐妃怒喝着,“弘历,你还懂不懂甚么是手足之情,你哥哥被人害死,你竟然还护着阿谁杀人凶手?你没有知己,我不能!你给本宫让开,杀人偿命,本日本宫就要为弘时报仇”,说着,就让寺人们出来抢人,弘历双手死死抓着门框,拦居处有人,大吼了一声,“我看你们谁干!”
“弘时是如何死的,现在还没有查清。你不要左一个无辜,右一个冤枉。说得我孩子仿佛是凶手似的”,熹妃不悦道。
下人们面面相觑,没有脱手,零泪毕竟是多罗格格,如果打死了她,他们这些主子岂不是要赔上性命。齐妃见他们不脱手,气得拔下发髻上的金钗,以牙还牙地就朝零泪的脖际刺了畴昔。
“格格”,他衰弱地伸脱手,指着已经吓得神采煞白的零泪,“你……你还是不肯谅解我……咳咳咳……”
熹妃见她如此,轻叹口气,“弘时的事情,我方才也传闻了。国有国法,更何况我们皇家,统统都有皇上决计,哪容得你在此处私设公堂。”
零泪镇静地跑畴昔抓着他的手,语无伦次,“不是我干的,真的不是我……”
马车急驰飞奔,一起绝尘回了圆明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