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让你受连累”,她推开他,昂头对齐妃道,“你儿子不是我杀的!他是他杀!”
零泪不肯做多解释,“我说的是究竟,信不信由你!”
齐妃眼神凶恶,“莫非他会用心夺了你的发簪去扎本身的脖子吗?”
“胡说”齐妃当然不信,痛斥,“弘时的福晋亲眼瞥见你用玉簪扎向他脖子,血流了一地。那簪子还在她手上呢,人证物证俱在,不是你能抵赖得了的。”
齐妃用帕子胡乱地擦下眼里,叫怨道,“姐姐,你和皇上都私心偏袒他俩,又岂会真的公允裁定?不幸我的三阿哥,已经被贬去守陵本是苦不堪言,可有人还是不解恨地要置他于死地。他死得无辜,死得冤枉啊!没人替我们娘儿俩做主,我活着也没甚么意义了。”
这时,弘历闻讯也赶了过来,见到如此惨烈的一幕,眼睛因为震惊而睁大,几近脱口惊呼,但是他终究还是忍住了。
齐妃冷冷地笑着,“无话可说了吧。甚么他杀,十足都是你编出来的。你底子就是凶手,还一向强词夺理。枉你住进园子后,弘时诚恳待你如亲mm,没想到,你就是一条吃人的白眼狼!”
“我晓得,我全都晓得,不是你,我信赖,不是你”,他悄悄用脸颊抚着她的额头,满满地自责,“都怪我,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一时心软,觉得弘时真的会悔心改过。如何能想到,他会用这么暴虐的体例抨击,他竟然甘愿死也要拉着你一起垫背!”
齐妃痛哭失声道,“我独一的儿子都没了,这个妃位不做也罢!”
“齐妃娘娘,这件事与四阿哥没有干系,有甚么你就冲我来,别难堪他”,零泪俄然冲了上来,她见不得齐妃如许唾骂弘历,特别是往夺嫡上面扯。
“我说了,是弘时他杀的”,零泪插话道。
齐妃怒喝着,“弘历,你还懂不懂甚么是手足之情,你哥哥被人害死,你竟然还护着阿谁杀人凶手?你没有知己,我不能!你给本宫让开,杀人偿命,本日本宫就要为弘时报仇”,说着,就让寺人们出来抢人,弘历双手死死抓着门框,拦居处有人,大吼了一声,“我看你们谁干!”
“人都死了,你竟然还往他身上泼脏水!还这么趾高气扬的!来人,给我打,往死里打!”
她完整听不进任何话,书房的那一幕像烙铁一样烙在心底挥之不去,她永久也忘不了那双断交的眼睛,他如何会那么做?他莫非就这么恨她?她一向喃喃着,“弘历,我没有杀他,是他本身……”
“齐妃娘娘,你沉着一下”,弘历挡住来路不让她出来。
零泪镇静地跑畴昔抓着他的手,语无伦次,“不是我干的,真的不是我……”
“格格”,他衰弱地伸脱手,指着已经吓得神采煞白的零泪,“你……你还是不肯谅解我……咳咳咳……”
见此,“我们走”,弘历拉起零泪的手,快步出了府门,登上马车,催促着车夫回圆明园。
见她来了,齐妃终究稍稍规复沉着,低首看着金钗上还沾着弘历的鲜血,一时心生忐忑。
齐妃怒极瞪着她,“姐姐,你这话说得就是用心包庇。当时除了零泪,就没有第二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