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城中时,大名府公然已经乱作一团,几近全城的兵力尽出地搜捕柳慈安。傅恒与零泪好不轻易躲过官兵回到悦来堆栈,柳家父女早已坐立不安得如热锅上蚂蚁。
那人不屑地嘲笑道,“他在我父亲和我的眼里,不过是一条狗吧了,那里配和我们谈干系!”
柳霏霏略显难堪地苦笑了下,还未再说甚么,就听前面霹雷隆地响起马蹄声,只听零泪大呼了一声,“坏了,又追来了!”
零泪与傅恒对视一眼,只要皇族后辈才气被封贝勒,那么,这位十四爷真的就是……想到这儿,她不由悄悄倒吸口气,强作平静道,“前几日,阿玛获得动静,李大人这儿碰到点小费事。你是晓得他白叟家的脾气的,行伍出身嘛,一贯就是快刀斩乱麻,容不得拖拖沓拉。李大人既然不能尽快把费事撤除,那就只好由我替你处理了”,说着,就看了眼坐在劈面的柳家父女。
“是是”,李怀章擦擦盗汗,一起踉跄地下了楼,半晌后,围在门口的官兵都撤去了。
那人举着杯子的手顿了顿,姣好的面庞恰是假装成男人的零泪,她之前偷听时,听他们说过十四爷这位人物,这会儿她又被以为是十四爷的儿子,干脆就将错就错道,“父切身份特别,不便离京,就让我微服出来办些事情。”
他们方才共了渡险关,傅恒也不再瞒他,“没错,家父就是李荣保,我身边这位是多罗格格。”
“父亲?”李怀章惊诧地看着他,“您是十四爷的至公子?”
俄然,她脑中闪过一道灵光,李怀章如此发兵动众地抓人不就是怕他勾搭外贼的事情败露嘛,如果有人替他处理了这个费事,他会不会就放松警戒呢?一个打算就这么悄悄酝酿而出……
李怀章上前几步,摸索道,“你是……”
“此时不是说话的时候,从速清算东西,我们尽快解缆”傅恒急声催促着,他怕万一阿谁蒙前人折返归去找李怀章,那零泪的这场戏就要穿帮了。
傅恒想了想,从怀中抽出一块牌子,递给柳慈安,“此处向东走,最多两天的路程就是巡捕北营的驻扎地,总兵顾大人是我阿玛的旧部,你拿我富察家的牌子去找他,把事情原委说给他,到时,他会卖力安排人庇护你回都城的。”
零泪嘴角偷偷一抹笑,“得了,我也不与你废话了,快将官兵都撤了,我要带这父女俩归去见阿玛,这件事现在闹得太大了,非他亲身做主不成了。”
楼下众官兵愣了愣,一时没有弄明白状况,正要登上楼梯抓人时,内里的人又不耐地叫道,“我劝你们还是让李怀章先来见我,不然到时只怕你们要不好结束了。”
李怀章顿时慌了神,摆布看看,屏退身后统统人到楼下去,又大着胆量走近一步,再问,“公子和可汗是甚么干系?”
只是才到二楼拐角处,就看到一间配房的门俄然从里边翻开,之前在大牢劫走李怀章的黑人蒙面人从内里走出,李怀章晓得他的短长,吓得立即退后几步,刚要喊人将他拿下时,就又看到屋内坐着一名年青公子,正在悠然喝茶,而柳家父女也陪坐一边,固然脸上难掩惶恐,却又似有恃无恐。
“果然是贝勒爷啊”,李怀章从速向他恭恭敬敬地施礼。
“格格!”这回不但是柳慈安,连柳霏霏也惊奇得瞪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