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毒?可有医治之法?”
“啊!”
永莲扑上来,抓着她的手,“母妃,您快去请个太医,要医术高超的。”
琴嬷嬷眼尖地瞧见他,赶紧出来迎驾,皇后听到动静,也出来相迎。
“母妃,那东西我本是想用到赵雉娘那贱人生的孩子身上,却被皇姐拿走,定然是皇姐看破内里的东西,以是才会抨击我。”
“没错,那骨肉分离之毒何其阴损,但凡是沾上一滴,就能让人送命。胥家嫡长孙不过是初生婴孩,那里经得住?臣妾过后听永安说,吓得是心惊肉跳,又怕弄错,误怪永莲,一向不敢说出口。方才您说永莲也中了这毒,臣妾想着,是不是永莲本身不谨慎弄到的?”
皇后因为前段日子抱病,神采略显惨白,加上脂粉未施,未着凤袍,仅穿戴简朴的宫裙。发髻松挽,水眸盈盈,如病芙蓉普通,娇弱若人怜。
“莲儿…”贤妃急呼,赶紧扶起老太医,“你跟本宫说实话,公主这疮为何治不了?”
“母妃,莫非就因为没有证据,我们就要生咽这口气,任由别人作践吗?”
祁帝望着永莲,永莲的脸仿佛又肿了一些。他不忍地别过脸,永莲往朝爬一步,“父皇…莲儿不想死!父皇,莲儿晓得是谁害的…父皇,您下旨召齐天下的神医,必定有人能治好莲儿的…”
“回陛下,公主毒疮中有一股腐尸之气。微臣思疑公主是中了骨肉分离之毒。此毒极其阴损,在前朝一向被禁,微臣不知如何解毒,请陛下恕罪!”
贤妃哽咽不已,“陛下…宫中的太医都说无能为力…臣妾怕…陛下…”
半晌,祁帝的声音飘出来,“你扶永莲归去歇息,朕会请人治好她的。本日的话,朕就当没有听过,你们也不成再提。”
“那你比来感觉有甚么不平常之处?”贤妃问道。
祁帝盯着她的眼,“皇后可曾传闻过骨肉分离?“
“朕不过是随便逛逛,不想竟走到皇后这里。”
贤妃身子一软,挥手让他出去。
祁帝冷着脸,看着贤妃,“让她讲,朕倒要看看,是谁敢暗害天家公主?”
“莲儿!”贤妃一把拉着她,惊骇地望着祁帝,“陛下,莲儿是一时胡涂,没有抵毁皇后娘娘的意义,求陛下念在她刚中毒,心境颠簸,口不择言的份上,宽恕她。”
祁帝额间青筋暴起,“你说,这是如何回事?”
贤妃低着,看到地上的信,恰是不久之前,本身派人悄悄送出宫的。莫非信被陛下给截去?陛下必是看过信,才会如此诘责她。
母女俩相扶着出门,连路都走不了,宫人们抬着软辇,把她们抬去前殿。
“父皇会替你寻神医的。”祁帝说完,命大寺人贴皇榜昭告天下,承诺万金,请人解永莲公主的毒。
她扶着桌子,腿脚软如面条,差点站不直。永莲死死地望着她,俄然大哭出声,“母妃,您在骗莲儿!”
“你说,永莲筹办的东西是给胥府嫡长孙添盆的?”
永莲说完,伏地磕了几个头。贤妃似是惊呆了,半天都说不出一个字来。
“母妃,您不敢说,您怕她,怕她抨击您。可莲儿不怕,儿臣都是一个快死的人,她都敢给儿臣下毒,儿臣另有甚么怕的?父皇…您可晓得,皇后娘娘面甜心苦,一向想撤除母妃,若不您护着,她早就到手。您看看这后宫,除了母妃生了儿臣,那里另有别的的妃嫔出产过?父皇…她心如蛇蝎,母妃和儿臣就是她的眼中针,肉中刺。她在宫中不好脱手,儿臣一出嫁离宫,她就敢下毒,其心之暴虐,父皇您要明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