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狠斗,更赛过四年前在秦淮河中。朱瞻壑这四年中勤习游水,水性大进;瑈璇晓得朱瞻基的性命全在于本身可否拦住朱瞻壑,也是拼了尽力。二人不再似四年前的游戏,竟是性命相搏。水底身形倏来倏去,白缎锦袍和丁香色的衣裙缠在一起,很快分不出二人身形。
郑和望向瑈璇,瑈璇摇点头:“我太慢,反而误了事,不去了。”王景弘并未几言,带领军士疾奔而去。
郑和臂中的朱瞻壑俄然轻哼一声,瑈璇仓猝俯身蹲在近前。郑和检视朱瞻壑的伤势,两只钢弩一在小腹,一在胸口,都是致命之处,半晌冲瑈璇摇了点头。瑈璇心诽谤痛,伸臂扶起朱瞻壑的上身,靠在本身怀中。
朱瞻壑暗叫不好,仓猝往东漂去,想远远躲开瑈璇,再折而向北。俄然脚底一沉,已经被瑈璇拽着双脚往水下拖去。朱瞻壑扔了钢刀,俯身伸臂想要抓住水底的人影,瑈璇却绕到他的身后,伸手就来摁他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