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轻声回,“许是彻夜哪个朱紫带出去的人,虽是宫外的,看着倒是机警,皇上您看要不要留下来替您守夜?”
“奴婢,奴婢叫七七。”她低低道,声音细金饰软,好听的不像话。
七七推了推打扮明艳的妇人道,“好夫人,求你了,你瞧,皇上已颠末来了。你放心,如果成了功德,小七成了帝王心尖上的一粒朱砂痣,定然不会忘了您的大恩大德的。如果小七福薄,没入了那帝王的法眼,那小七也毫不会将您拖入水的。这笔买卖,您不亏。”她眨了眨眼,一片潋滟。
大昌帝浑身似火,那些情呀欲的瞬息发作。
她怎地一刹时长大了?
七七冒充一怔,面上有些羞赧,远了望一望,从速垂了头,那一双灵动的眼啊,难忘那一刹时的水剪瞳眸。
七月末,夜未央,雨淅淅沥沥,淅淅沥沥。
那人没说话,静水无波的眼紧紧闭着。
大昌帝发笑,“如何不说话,怕朕么?你叫甚么?”
持续三天三夜的宴会让大昌帝有些倦怠,但,一想到本日几个小国贡奉的女子,那异域风情的舞姿,几分曼妙游离,令他身下又有些镇静起来。
“你怎生的如许标致,想不想一向留在皇宫里,伴着朕,嗯?”
“嗯,真乖。”
七七娇滴滴问:“皇上,你要抱着奴婢去哪儿?”不说话时惹人垂怜,听得那娇莺似的声,民气都快化了。
大昌帝的眼落于她的身,现在七七已然浑身湿透,小巧毕现。那样白璧无瑕的人儿,多像这一池荷塘里,粉白的莲。与那西域女子比较,多了清纯,却不失娇媚,这才是五十大寿最好的生辰礼,是上天赐他的。
他笑,那唇含着她的耳垂,近乎是狂烈的吞噬,“朕带你去黄金屋,带你去沉湎,去欢愉。”
黑发垂髫,明眸流盼,肤如凝脂,桃夭浓李,无知中已然褪去稚女之姿,缥缈烟波里,成了绝代才子,一颦一笑,魅惑民气,这,便是狐狸本质。
好半天,七七才伸脱手腾空位形貌过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
大昌帝俄然止了脚步,眼中放了奇特的光,像是中了邪似的。
他脸上堆满了笑,“这位女人,下那么大雨,怎地在这里,谨慎感冒。您瞧,皇上心疼您那,着您去宫里头换身衣衫,您今后就在宫里呆着纳福吧。”
他压紧了她的身,“七七?嗯,好名字。”
七七木然地与水中的人儿遥遥相望,触手去碰,水面出现一层浅浅的波纹,水中人儿被晕开了一层圈。
妇人又想起那一日,这女子第一次呈现在她面前,饶是同为女子,也为她的姿容失了心神,步步生莲的步子,分花拂柳。好吧,就赌一赌吧,赌她能宠冠后宫的。
她站在寺庙最高的处所,有些暴躁地四下张望,不晓得此时玄禾应当躺在阿谁屋子里。她往下瞧了瞧,见到有一处院落前堆积了不人了,心下一深思,就往那处屋檐上走。
贴身公公见天子停了脚步,也跟着他的眼神望去,只见田田一片莲花里,一女子正在雨帘里轻拂荷叶。她纤细的身姿弯折成柔嫩的模样,跪在荷塘边,娇弱不幸的模样,怎能不叫民气动。
皇宫里,大昌帝五十岁生辰涓滴不受天公影响,筹光交叉,声乐靡靡,祝寿贺词不断于耳,进奉珠宝仿佛流水。
大昌帝没法再忍耐,伸手掐上她细致的腰,俯下头盯着这水做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