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本日出门带了几分运气,当七七揭开瓦片时,一眼就看到躺在床上之人就是玄禾。
他将她抱着,到了比来的茞若殿。
好半天,七七才伸脱手腾空位形貌过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
大昌帝俄然止了脚步,眼中放了奇特的光,像是中了邪似的。
七七忍不住低吟一声。
昏黄烛火下,惨白的神采,微蹙的眉毛,冰冷的脸庞,另有那生硬的手指,他看起来,竟,像个死人。
公公轻声回,“许是彻夜哪个朱紫带出去的人,虽是宫外的,看着倒是机警,皇上您看要不要留下来替您守夜?”
“嗯,真乖。”
七七娇滴滴问:“皇上,你要抱着奴婢去哪儿?”不说话时惹人垂怜,听得那娇莺似的声,民气都快化了。
大昌帝浑身似火,那些情呀欲的瞬息发作。
七七冒充一怔,面上有些羞赧,远了望一望,从速垂了头,那一双灵动的眼啊,难忘那一刹时的水剪瞳眸。
持续三天三夜的宴会让大昌帝有些倦怠,但,一想到本日几个小国贡奉的女子,那异域风情的舞姿,几分曼妙游离,令他身下又有些镇静起来。
“你怎生的如许标致,想不想一向留在皇宫里,伴着朕,嗯?”
她怎地一刹时长大了?
他压紧了她的身,“七七?嗯,好名字。”
“嗯。”
大昌帝没法再忍耐,伸手掐上她细致的腰,俯下头盯着这水做的女人。
七七推了推打扮明艳的妇人道,“好夫人,求你了,你瞧,皇上已颠末来了。你放心,如果成了功德,小七成了帝王心尖上的一粒朱砂痣,定然不会忘了您的大恩大德的。如果小七福薄,没入了那帝王的法眼,那小七也毫不会将您拖入水的。这笔买卖,您不亏。”她眨了眨眼,一片潋滟。
七七一双手紧紧地抓着大昌帝胸前的衣,一双眼睛湿漉漉的看着他,勾引一个男人最为原始的占有欲,“皇上......”
七月末,夜未央,雨淅淅沥沥,淅淅沥沥。
大昌帝的眼落于她的身,现在七七已然浑身湿透,小巧毕现。那样白璧无瑕的人儿,多像这一池荷塘里,粉白的莲。与那西域女子比较,多了清纯,却不失娇媚,这才是五十大寿最好的生辰礼,是上天赐他的。
那人没说话,静水无波的眼紧紧闭着。
他脸上堆满了笑,“这位女人,下那么大雨,怎地在这里,谨慎感冒。您瞧,皇上心疼您那,着您去宫里头换身衣衫,您今后就在宫里呆着纳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