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嬷嬷后边半辈子,太子奶嬷嬷,底下人谁不对她客客气气的,就连宫里的主子,也给她半分薄面,她还向来没有被人这么压在地上过。
赵承徽也不起火,只是神采有些神伤,捏着帕子拭泪,道:“沈mm怕是曲解我了,我也不知为何宁良媛会如此看我,我一向,是把她当作亲生mm对待的,我原觉得,她也是如此看我的,没想到……”
谁晓得,她刚才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气说出那番话的,谁又晓得,她刚才内心是有多么的惊骇。一向凭着那口气她才挺到现在,现在那口气松了,她就感觉双腿发软,后怕不已。
张嬷嬷原想着太子妃若真的不依不饶,就只能把珍珠有孕的事情说出去,没想到珍珠会俄然涓滴不给太子妃面子。
珍珠猛的扑进他的怀里,死死的抱着他,像是溺水的人抓住的最后一块浮木,扯着嗓子就开端哭了起来。
她这话是明晃晃的威胁,眉眼一片放肆对劲,竟与先前的乖顺完整分歧。
这里的人谁见过珍珠这一面?她向来是灵巧可儿的,性子天真烂漫,但是却不是现在这副放肆的模样。
“太子妃若要奖惩妾身,妾身无话可说!”她又转头看太子妃,挑眉甜甜的笑道:“只是太子爷说过,妾身这眉,这眼,这唇,乃至是这副身子,十足都是太子爷的,旁人涓滴没有措置的权力。太子妃若要惩罚妾身,还得与太子爷说一声,不然妾身也不敢听您的。”
“不过也是,太子爷也不知有多久没近过你的身,你天然不晓得鱼水之欢,男女之事,有多么的甜美,也有多么的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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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脚踩空,看她坐起家来,太子妃面上暴露一丝狠辣得逞的笑容。
“张嬷嬷!”
现在那口一向憋着的气收回来,她只感觉神清气爽。
“奴婢愧对太子与皇后娘娘厚爱,奴婢一个卑贱之身,太子妃想惩戒便惩戒便是罢了。只是奴婢好歹也是太子的奶嬷嬷,俗话说打狗还看仆人了,太子妃如此摧辱奴婢,竟是涓滴不将太子看在眼里了?”
她唤了一声,眉眼冷酷疏离,那神采神态,像极了太子,竟唬得屋里的人不敢说话。
张嬷嬷赶紧扶着她,有些佩服的看着她,道:“良媛您刚才可真短长!”
“哇!”
“你竟还帮她说话,你就是心好……”俞昭训气苦,拿了手指戳她的额头。
太子爷……
“良媛!”
“男欢女爱本是人之常情!”珍珠睁着大大的眼睛无辜的看着她,道:“妾身这不是再向您解释妾身晕倒一事,实在是无可何如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