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
“殿下,我们这是去哪?”好久觑着他安静的一张脸,谨慎翼翼的问。
好久服侍他这么多年,也只能从他一些小风俗上觉出他的情感来,是以对于一向能精准掌控太子情感的宁良媛表示佩服。
她一口气出得倒是利落了,她也不悔怨,只是有些后怕,揪着被角的手搅啊搅啊搅成一团。
太子妃悄悄抚着微微隆起的腹部,笑道:“太子爷活力又如何?本宫肚子里可另有太子的嫡宗子,莫非一个良媛还能比得过本宫的儿子?”
他薄唇微掀,唤她的名字,道:“这宫里,有两种女人能够任着性子来,一是有权的,而是有宠的!你说,你是哪种人?”
怕她刚才哭得那么狠动了胎气,张嬷嬷又让喜财去把太医署的张太医请来了,张太医评脉看了,只说有些吃惊了,并无大碍,喝碗安神茶睡一下便能够了。
“嬷嬷已经极力而为了!”太子并不是会迁怒的人,张嬷嬷即便是他的人,但总归是个主子,又如何拦得住太子妃。
太子抚动手上的佛珠,道:“当日你为本宫挡下刺客那一箭,本宫记取你的情,因此即便厥后你再如何在理取闹,再如何对东宫的女人脱手,乃至给她们服下绝子绝孕的汤药,本宫也只当看不见……”
珍珠背对着他,瞧不见他那眉眼和顺,一双颀长疏离的眸子,此时里边带着的是醉人的和顺多情,像是春日清粼粼的湖面。
这一起上,张嬷嬷已经将事情颠末与他说了,他涓滴没有感觉不悦。
她内心的太子,有一颗美意肠,待她也是一向包涵,固然性子清冷,但是她也还是很喜好的。但是本日跟她说,不,那都是假的。
雨落不紧不慢的给她打着扇,想了想道:“宁良媛向来得太子情意,奴婢就怕她会在太子爷身边说甚么,让太子爷记恨于您。”
珍珠伸手搂住他的脖子,笑道:“楚景逸,你真好!”
珍珠感觉本身眼睛红红的有些不太都雅,便翻过身扯着被子把本身大半个身子都埋了出来,只暴露一双黑漆漆眼角发红的眼睛在外边,背对着他不让他看着本身。
好可骇!
“珍珠!”
太子点点头,带着好久赵圆二人走出了绛色院。
太子伸手抚着她的头,丝丝缕缕的发丝凉凉的,在撒花的被子上铺了一地,像是上好的绸缎一样。
太子妃吃吃的笑,道:“良媛,在浅显人家,不就是个卑贱姨娘吗?妾身作为当家主母,莫非连经验她的资格都没有?”
“……只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对珍珠脱手!”太子抚着她的脸,道:“你要记取,本宫为君,你为臣,你的太子妃的位置,是本宫给的,本宫的耐烦,向来是有限的。不要将你我最后的情义,都消磨掉。”
正说着,一个浅蓝色宫服的宫女仓促走出去,昂首禀报。
太子妃放在膝上的手微微一动,水光莹润的戒面衬得她手上指甲红得极其素净。
太子从她身边走过,坐到了椅子上,随口道:“起吧!”
太子坐在罗汉床上,抚着腕上的佛珠,道:“她已经睡着了!”
珍珠完整不晓得太子是许下了甚么样的承诺,只是感觉:“……殿下,我仿佛听到了甚么蜜语甘言!”
太子妃站起家,走到太子身边坐下,笑问:“殿下本日如何到妾身这来了?您可有好些日子没来妾身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