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笑了笑,等人睡得熟了,将人从怀里放到枕头上,珍珠乌黑的亵衣散开,里边是翠绿色的抹胸,衬得她皮肤嫩白。在白净的脖子上还挂着一条红绳,底下系着一个大红色绣着并蒂莲的荷包。
“你不是说了,你的眼,你的眉,乃至你的身材,都是本宫的吗?”他以手从她额头往下悄悄拂过,最后落在她的唇上,笑道:“本宫,莫非还护不住本宫的人?”
“殿下,我是不是给你肇事了?”
他薄唇微掀,唤她的名字,道:“这宫里,有两种女人能够任着性子来,一是有权的,而是有宠的!你说,你是哪种人?”
“珍珠,实在我很欣喜!”他摸了摸她的脸,道:“你要晓得,这宫里的人,向来是欺软怕硬的。你如果软着来,他们只会觉得你好欺负!”特别是,他这么喜好她,更是让她是众矢之的。
珍珠完整不晓得太子是许下了甚么样的承诺,只是感觉:“……殿下,我仿佛听到了甚么蜜语甘言!”
“殿下,这是为宁良媛出气而来?”
“珍珠!”
回到绛色院,珍珠终究不掉眼泪了,只是一双眼睛都哭得红红的,碧玉绞了热帕子来给她敷眼睛。
太子向来是喜怒难以捉摸的,不是他阴晴不定,而是你很难从他脸上看出他的表情来,猜不透他的心机。
太子妃冷冷一笑,捏着帕子掩唇而笑,道:“殿下莫不是想为了一个卑贱的良媛,来惩办妾身?”
太子:……
太子妃像是第一次瞥见他一样,红唇抖了抖,终究开口:“你都晓得?都晓得我做了甚么?但是,你竟然,一向没拦着我!”
搭着雨落的手站起来,她神采一刹时有些丢脸,很快的扯出一抹端庄雍容的笑来,待太子进屋来,屈膝向他施礼。
太子低头,珍珠躺在他的胸口,已经睡着了。
“……只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对珍珠脱手!”太子抚着她的脸,道:“你要记取,本宫为君,你为臣,你的太子妃的位置,是本宫给的,本宫的耐烦,向来是有限的。不要将你我最后的情义,都消磨掉。”
太子点点头,带着好久赵圆二人走出了绛色院。
“我当初被送去国寺,主持给我取了个字,叫玄生。这个名字,除了靠近的人,没人晓得,你今后,可唤我,玄生!”
太子道:“如果被别人听了去,定是要治你一个大逆不道的!”
荷包里放着的,是二人结在一起的发。
太子坐在罗汉床上,抚着腕上的佛珠,道:“她已经睡着了!”
珍珠背对着他,瞧不见他那眉眼和顺,一双颀长疏离的眸子,此时里边带着的是醉人的和顺多情,像是春日清粼粼的湖面。
“殿下放下,只要奴婢另有一口气在,便不会让人碰了良媛一根汗毛!”
吃了两口茶,他站起家来,道:“今后还望嬷嬷经心折侍珍珠,护她全面才是!”
珍珠转过身来,眼睛还是红红的,却已经弯了起来,问道:“殿下是要我狐假虎威吗?”
好可骇!
珍珠伸手搂住他的脖子,笑道:“楚景逸,你真好!”
正说着,一个浅蓝色宫服的宫女仓促走出去,昂首禀报。
太子妃脸上的笑容顿时就僵了,屋里一刹时温馨下来,针落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