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甜啊！”亦蕊笑道。
凝秋与霏月冷静地清算着东西，亦蕊坐在门槛上，一脸落寞。
“别忙了，你看你本身，只能靠在床上，手却忙个不断！”亦蕊体贴肠拉着她的手，说：“看这手，冷得吓人。”
亦蕊看那孩子宽额饱满，双目精力，又想起那薄命的淳静，和难产的瑶夕，不由说：“夕儿，你辛苦了，真是不轻易啊！要不，唤他做元寿吧！但愿小阿哥长命百岁，多福多寿！”
“我回府就先来瞅你了，还来不及到淳儿那去。”亦蕊扯出个笑容来，转移话题道：“小阿哥定乳名了么？”
这一抓，却抓到她的手。那只小手微微颤栗，带着燎人的温度，他痴痴地看着她的眼睛，她并不闪躲，人间统统的美景仿佛都融在二人的眼里，化成炽热的火焰。
迟朝上前，拱手道：“禀王爷，颠末鄙人细心调剂，马佳。阿济格的真正身份，实在叫刘伯堃，是乌拉那拉。费扬古大人府上奴婢的儿子。康熙三十年，他百口一夜之间被江湖悍贼洗劫，惨遭殛毙。唯有他逃过生天，并由马佳氏收养。”
语歆已在那等着她，又笑又泣地说：“福晋，你总算返来了！淳姐姐她……”
清凤皱着眉清算着妆台，听着这话，不由停下了手，说：“传闻福晋因晖阿哥归天后脾气大变，常惹王爷不快，二人有所疏离。不过，王爷对她还是极其宠嬖的，此次罚去圆明园，名曰监工，实则静养。返来后，王府掌权人十有八九要易主的。”
“好一副听训的模样！”立谈笑道，“归正迟早你们也是要晓得的，嫡福晋返来了，主如果茗曦格格出嫁时，按礼法这嫡额娘必须在场不是？不过王爷说了，府中高低的事，还是由我说得算？”
“起来吧！”立言淡淡地说。
清凤明玉小门路忙回到立言跟前，低首垂目。
语歆与亦蕊相视而笑，笑容中充满了哀伤。
亦蕊抱膝而坐，飒飒秋风吹起她长长的头发，回府后这些自在安闲的发丝就将被拘成旗手，再插上沉重的头饰。她冲着头发笑，冲着天空中活动的云笑，冲着变幻莫测的湖光笑，冲着，阿谁踏着残花走来的伯堃，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