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晏舟的不是,只是眼下既已无碍,臣不想让景修心生惭愧罢了。”
除了宫里在前头服侍的那一些,面上再稳妥的丫环,第一次见她也没有不害怕的。
“我再瞧瞧。”
“他若连你的拯救恩典都不记取,今后还能成甚么事?罢了罢了,也是本宫来得太急,该等你好一些再来看望才是!这几日你好好养伤,本宫知你性子,那些个金银珠宝送来也俗,你只需记得,昨日之事本宫记在了内心。”
宋锦茵接过话头屈膝请罪,“还请长公主惩罚。”
“夜深了,长公主不如先歇息,少爷这里有老奴服侍着。”
本日确切有太医赶来,她倒也没扯谎,只是将裴晏舟的伤势说重,一半是因着她的猜想,一半也是想起了昨夜他昏倒不醒的模样。
伸手谨慎探了探他的额,没了刚才那般滚烫,她内心这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