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裴慕笙都有些语塞,她将身子隐在烧毁假山后,只探出脑袋,伸手指着水里那两个身子紧贴在一起的人。
只是宋锦茵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又见到了叶晚秋,还是在不远处的湖里。
“把三女人带回马车。”
宋锦茵跟着裴慕笙下车,转头见嬷嬷笑得温暖,便也放下了心。
跟着人混到里头,宋锦茵倒是生了些乐子,只是本日来的不止是叶家女人,另有几家瞧着和叶家交好的,也一并聚到了一起。
男人目色如雨中青石,时而清澈,时而又染上雨雾,让人瞧不清,猜不透。
晓得出去的是谁后,裴慕笙顿时消了声。
前头动静不小,宋锦茵不想同叶晚秋对上,便诚恳跟了上去。
见此,宋锦茵顿时便没了兴趣。
夏季眼看着更加寒凉,宋锦茵的身子也比往年更怕冷。
本来筹算去救人,但瞧清那人是谁后,裴慕笙拉着她躲进了中间的假山洞。
裴慕笙探出头,冲动又不敢信赖。
宋锦茵也诚恳了一些,虽肯定面前的人是多日未见的裴晏舟,但比起跳得有些快的心口,她现在更想转头再看看水里的画面。
“真是惯会装模作样,这几日叶家可没少去买丫环,内里到底是如何,随便想想就能猜到,另有前次阿谁叶家庶女已经多日没出过府,估摸着是她叶晚秋不能出来,也不让其他庶女出门。”
前次裴晏舟的不满她记得很清楚,她对叶晚秋的挑衅,确切是在以卵击石。
叶晚秋不管如何都不会对她部下包涵,她只会视性命如草芥,看不惯了,抬抬手,仿若踩掉一片落叶,毫无公道可言。
书院后山很有些奇景,两人绕一圈下来还将来得及歇口气,就见到了水中她们从未见到过的香艳画面。
宋锦茵并不感觉她能一向如此。
幸亏踏出府门时碰到了外头返来的裴慕笙,本来只领到旧马车的二人,顺势便换到了和缓的马车内。
裴慕笙耸了耸肩,拉着宋锦茵行远了一些,“本日书院开放,我们去后山瞧瞧,恰好转一圈,那小丫头差未几就放学了。”
似有热气落到她的脸颊,宋锦茵昂首,对上了裴晏舟垂眸落下的视野。
若不懂收敛,盛极必衰,是亘古稳定的事理。
两人的脸像是贴到了一处,吓的假山洞里的人一惊,下认识便今后退。
宋锦茵胃中俄然有些不适,不知是因着想起了那日的遭受,还是因着惊奇倒吸了冷风。
而宋锦茵常日再如何平静,眼下瞧见那两人,多少也有些反应不过来。
且若她没记错,在水里搂着叶晚秋的,是几月前将她在巷口拦下,欲脱手动脚的陌生男人,没想到他竟然就是陈家的公子。
女学门口停了好些辆马车,闹得整条街瞧上去非常拥堵。
光阴一久,她便也懒得再忆起,只整日里与这藏书打交道,偶尔翻一翻纪行。
“我这不也是第一次瞧见叶家做功德,哪知这么无趣,竟是吃茶吃到女学来了。”
熟谙的冷竹香袭来,抚平了宋锦茵狂跳的心,也压下了她胃中的不适。
裴晏舟目色沉沉,轻笑道:“三皇子怕是曲解了,臣夙来莽撞,干不来部下包涵这等详确活儿。”
而外头那些世家不幸亏面上凑趣过分,便只能表现在女子间的来往上,故而旁人将叶晚秋捧得越高,便越能申明叶家现在的职位。
几家夫人行到一处,背面的女人们将叶晚秋围在中间,说谈笑笑,瞧着不像是来捐银子做善事,反倒像是叶家在此处办了场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