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我说的是锦茵那丫头,你莫要装傻。”
“我来寻柳侧夫人陪我归去刺绣,在外头碰到了大姐姐。”
这一来二去,二女人裴芳霖便更加和柳氏密切了起来,瞧着也更像是一对母女,不但每日都要见上一面,还会撒娇赖在她身侧,偷摸着唤几声乳母。
“真是拿你没体例,老夫人跟前,你的端方呢?”
让她时候记取,她宋锦茵为奴为婢,没有任何能挑选的余地。
老夫人抬手表示她起家:“这碟子里的果子你稍后带归去尝尝,晏舟不在,你放松些。”
一日二女人在院中崴了脚,正逢她被大女人裴温姝扣下出气,柳氏过来急仓促地将二女人接走,半分目光都未分给她,任由她后背被抽上鞭痕,薄裙排泄血迹。
裴芳霖本年刚及笄,比裴温姝小上一岁,在裴府女人里排行老二,是国公爷妾室所生。
肥胖的背影下像是有倔强和脆弱在相互吞噬,好久后,那背脊挺直,终是熬了畴昔,让倔强占了上风。
“姨娘不会的,柳侧夫人待我极好,我姨娘可感激柳侧夫人了,巴不得我整日在侧夫人跟前陪着。”
原是老夫人不想做这个恶人,却也晓得此事如有她的参与,裴晏舟只会对着她撒气,这才让本身来了这么一趟。
她不想认,那便不认吧。
“祖母。”
“你是个故意的,只是说到底,这事也不能全怪在锦茵身上,晏舟的性子,连我都没体例过分插手,这些年你对她如此不闻不问,想来也让她受了很多苦。”
正说着,外头便传来了些许动静,本来该是娇俏的腔调,却在踏进屋子后自发收敛了很多,收起了张扬,规端方矩地来到前头存候。
“晏舟院里可送畴昔了?”
是柳氏。
她上前挽住柳氏的胳膊悄悄摇了摇,撒娇道:“侧夫人本日承诺了陪我的,可不能食言。”
“那是她的命,我现在只挂记取母亲和国公爷,实在是操心不到旁人身上去。”
那句“许你条前程,也不见得真是难事”,看似是在替她着想,实则却也是在拐着弯敲打。
再提步时,宋锦茵终究压下了酸涩,抬眸看向前头,眸光又变回了那副冷酷的模样。
裴芳霖说罢还不经意地扫了中间低头不语的宋锦茵一眼。
且这话说得好听,可她又有何资格来回一句不肯意。
“你啊,也不怕你姨娘吃味。”
“你二人倒是可贵结伴而来。”
“母亲这是?”
“锦茵来了,莫要拘束。”
“奴婢自是统统以老夫人和世子为重。”
宋锦茵屈膝存候,端方的仪态让中间服侍的嬷嬷都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宋锦茵垂着头温馨听着。
“瞧你这霸道劲。”
上头老夫人说得再动人,也不是她这等奴婢能随便插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