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天盖地的吻将她猖獗囊括,男人的行动又凶又狠,没有给她留一点后路。
老夫人交代的事不必然真要办成,但她想出府的心,倒是必然要让老夫人瞧见才行。
宋锦茵屈膝,迎着亮色的日头,微微眯了眯眼:“能得老夫人看重,是奴婢的福分。”
衣裙下肥胖的身子带着轻颤,不知是被吓的,还是因着外头砭骨的冷风。
老夫人瞧见她这副模样,眼中闪过对劲之色。
温热的吻从唇瓣滑到耳垂。
“奴婢多谢老夫人,若不是有老夫人挂念,奴婢在这府中,怕是早已失了性命......奴婢不敢期望其他,只求今后能活着出府,便是万幸。”
可恰好就是在这缠绵之下,男人的语气却尽是阴鸷。
老夫人眉头皱了皱,目光锋利地看着下头跪着的女人。
裴瑾之抬手拂过她的肩,收回时指尖轻抬,极快地划过她的脸颊一侧,“有虫。”
看着下头规端方矩的女人,老夫人轻叹了口气,表示她到跟前来一些。
宋锦茵咬唇,眸中溢出水雾,却又缓慢地抬手拭去。
裴晏舟喘了喘气,本只是想让她长点记性,却不想又差点在这场拉扯中动情。
“奴婢本日过来,是来向老夫人领罚。”
外头有脚步声颠末,雪玉扣问的声音由远及近。
“奴婢不委曲,只是惹了大女人和世子的不快,是奴婢的不是。”
目色中的感激消逝,刚踏出福禄院,便又变回了平常那副冷酷清冷的模样。
“也是难为你了。”
瞧见院里进了新人,和还未塞人就被旁人戳破此事,到底是不一样。
脆弱,又倔强。
屋外的冷风跟着门开而窜入,裴晏舟眉梢微拧,抬手唤来了王管家。
恭敬地避开了嬷嬷的搀扶,宋锦茵的声音带了些惶恐。
“二少爷汲引,奴婢粗鄙丫环,哪当得起二少爷一声mm。”
“晓得你重端方,可眼下又没有外人,你这是......哎,到底是受了委曲。”
“锦茵mm无需多礼。”
只是那话里生了怨的意义,怕是连带着二房做的事,都一并记在了她背后想塞人的这件事情上。
那吻胶葛了半晌。
只要此民气里有了数,晓得该往哪靠,才是最首要的事。
明朗的声音如东风拂面,旁侧颠末的丫环偶有胆量大的,抬眸偷偷打量,面带欣喜,唯有宋锦茵心底生出了顺从之意。
“奴婢见过二少爷。”
“世子,宫里头传了信,陛下让您进宫一趟。”
......
宋锦茵半垂着头,声音不急不缓。
手腕被温热覆盖,宋锦茵整小我被一股突来的力推到门后。
她晓得裴晏舟无情,但裴瑾之,绝对不是甚么好东西。
事情临时办不成,不打紧。
固然这点头也不过是面上之举,但好歹能让她多生一分希冀。
“听闻大哥的婚事被陛下惦记上了,锦茵mm觉得,你还能在他那待多久?或者说,以大哥的性子,他又能留你多久?”
“我那后院倒是也没甚么人,大哥夙来无情,与其被他丢去令媛阁,不如早点做筹算。”
宋锦茵心底一惊,却见裴瑾之俯身又靠近了一些。
她不动声色地退了半步,而后侧过身子,等着裴瑾之先过。
老夫人在等,她也在等。
“是吗?锦茵mm对大哥倒是断念塌地,只是不知今后代子妃进了府,那后院可另有mm的容身之地?”
“谨慎。”
老夫人眼中又有疼惜,像是家中长辈对儿孙的心疼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