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晏舟有些不满,又看了一眼面前一身劲装,身材高大的男人。
“她呢?”
唯有对宋锦茵的恨,才气让他尝得几分喘气。
宋锦茵不管不顾,干脆也笑了笑:“另有甚么吗?”
真是异想天开。
哪怕刚才她瞧见了,裴晏舟望向外头的那双眼,藏了她看不懂的欲。
毕竟往院里塞人这事不能成,是大女人嘴快,怨不得她。
他如何不知她的心机。
昨日她与柳氏的对话,是用心存了让宋锦茵闻声的心机,想让她完整断了这份母女情,在这府里寻不到能凭借的人,转而为本身所用。
叶晚秋笑意淡了一些,语气添了几分不满,小性子一来,伸手便扯住了他的衣袖:“父亲说你前几日刚办完差事,这几日得闲,才让我邀你的。”
裴晏舟低下头,笑意森然,语带嘲笑:“宋锦茵,我如果要收人进后院,谁都拦不住,一样,我如果不肯,哪怕是老夫人,也插不进半分离,何况是你。”
这般分歧于昔日的冷酷和麻痹,让贰心底那股不知何时生出来的心魔,无端消逝了些许。
“如何?这府里头有点脑筋的,谁不晓得你上了我的榻?”
“世子既晓得,眼下又是何意?”
......
“你觉得我会如何?厌了你,让你滚?”
宋锦茵红了眼,压下情感别开首:“奴婢天然记得本身的身份,今后若不是嫁人,断不会去管旁人的后院之事,特别还是世子的后院。”
“眼下我倒也生了些旁的兴趣,你好好挑,如果选来的美人能入我的眼,也许我一欢畅,让人替了你也不必然。”
半晌,宋锦茵深吸了口气,本来半垂着的头抬起,对上了那道意味不明的视野:“世子究竟要如何?”
裴晏舟的视野透过面带羞怯的叶晚秋,落到了她背面那片,宋锦茵跪过的空位上。
嫁人?
“还是你脸皮薄,要让本世子亲身去说?”
饶是她从没想过要替他办理后院,也还是被这凉薄的语气压到堵塞。
可叶晚秋并不在乎。
老夫民气中有惭愧闪过,但比起国公府的安宁,那点子惭愧,甚么都不算。
只是刚筹办迈步分开,却见门俄然又被翻开。
她虽娇纵,但亦是金贵长大的叶家嫡女,一早便晓得,在男人面前,除了偶尔使使小性子,还要有主母的气势,更要识大抵,懂进退。
“世子慎言。”
“晏舟哥哥,过几日我大哥筹办去城郊打猎,你,你可愿陪着晚秋一同前去?”
裴晏舟被她刺得神采一沉,双眸微眯,笑容残虐又阴寒。
顿了顿,裴晏舟松开了她的下巴,用帕子擦了擦手。
只是原觉得那世子妃的位置是谁都行,可临了,却见谁都少了几分耐烦。
要让她记得本身的身份,也要府里旁人记得她的身份。
只是一想起她应下老夫人的启事,裴晏舟心底又多了几分残暴。
半晌后,才冷声唤了句王管家,“让人好生将叶女人送出去,莫要怠慢。”
没想到竟是如此顺利。
以是她才敢一而再再而三地伸出摸索的手,只想快些坐实这场婚事,将这个男人占为己有。
裴晏舟不动声色地避开了她的手,步子未停。
不管是不是因着她的祖母,裴晏舟对她比对旁人多了几分暖和,这点她一向都晓得。
“本世子手上的差事,叶大人怕是晓得不来。”
拿叶盛林来压他,到底还是稚嫩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