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想到,本日的他本是那般孔殷,竟也能为了那叶家女人强忍下来。
彻夜他既然去看了叶女人,想必是同意了这门婚事,既如此,该当也用不着她来值夜了。
“锦茵女人。”
她七岁以表蜜斯的身份,和她娘亲一起被送进了国公府。
而王管家的身后站着一个小厮,手里端着一碗黑漆漆的药汁。
管家话落时,裴晏舟额角的汗珠恰好落进了宋锦茵的乌发里。
裴晏舟喘着粗气,周身另有酒气缭绕,黑眸里似有簇簇火苗,吻下去时,将少女的哭泣尽数吞下。
......
宋锦茵看着面前低头不语的小女人,忽而就笑出了声。
少女哭红了眼,贝齿划过的红唇带出点点血渍,瞧得民气中一颤,让裴晏舟整小我又滚烫了几分。
“让彻夜当值的那两人畴昔服侍。”
他一只手从她温软处抚到了她的脖颈,而后悄悄握住那脆弱不堪的白净,似想到甚么,语气冷冽的仿若夏季冰雪。
“若我不去呢?”
王管家眼中有庞大的情感闪过,可抬手表示的行动却没有半分停顿。
好久后,那声音又谨慎地问了一句。
“都是被卖了的人,再能爬床,到顶也就是个侍妾了,不过我听闻,那宋锦茵许是在哪学了些狐媚妖术,让世子房里这么久都只要她一个,不过想来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看着送到面前的药碗,宋锦茵动了动唇,想说一句本日能够不必喝,但话至唇角却又被咽了下去。
只是行到廊檐拐角处,她闻声了一些细碎的声音,异化在风里,稳稳地落进了她的耳中。
这八年里,她从不谙世事到认清处境,像是被狠狠地剥了一层皮,尝尽了痛苦。
他毫无沉沦地起家,扯过架上的袍子,眼中的冰冷像是刚才的统统从未产生过普通。
“这么晚了,世子爷也不顾及驰名声,竟真被这叶女人给唤了来。”
床榻上,宋锦茵乌发散开一片,光亮白净的额上浸出点点汗珠,晶莹剔透,划过羊脂玉一样奶白的肌肤,滴落至身下的金丝罗衾,氤氲开一片深色。
宋锦茵从恍忽间回过神,吃力地从床上坐起,抬手擦干了眼角的泪珠,从地上捡起已经有些皱了的裙衫。
“叶女人第一次过夜国公府,说是那边院里的丫环用不顺手,世子让锦茵女人你去服侍。”
好不轻易走回住的侧间,却在还未排闼前,听到了一声轻唤。
屋里如烛火般热烈。
虽已卧床不起,但,确切还活得好好的。
“送去哪,京都的万金窟?去做那令媛阁里的女人?”
她只记得那年她娘亲牵着她的手,被一抬小轿送进这高大的府邸时,已经比她高出一个头的裴晏舟故作凶恶地看着她。
半个主子。
......
“这倒也是,不过这事儿,也不知世子身侧那宋锦茵知不晓得,毕竟也是厚着脸皮跟了世子的,到时候如何着也能落一个侍妾的身份吧。”
“锦茵女人莫活力,这端方,爷不开口,我也做不了主。”
夜色下是带着孔殷的婢女,提着一盏亮堂的六角灯。
“叶女人的婢女忙不来,侧夫人......”
本日未成事,想来是不消喝避子汤的。
“辛苦王管家,还得次次守着奴婢喝药。”
宋锦茵被风吹着,不知是不是因着麻痹,疼痛倒也垂垂消了一些。
“世子说,若锦茵女人不去,他就把女人的卖身契,送去,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