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院子里虽一向未瞧见那人,但该有的端方还是不能少。
“本日替你选了个短长的。”
没多久,一名娇媚素净的女子被带了上来,肌肤吹弹可破,细腰不盈一握,袅袅婷婷,往屋熟行来。
宋锦茵顺势望了畴昔。
宋锦茵忙摆手推拒。
“这里头是一点子金疮药,活血化瘀,还能消肿止痛,我皮糙肉厚用不上这些东西,女人拿着带归去。”
“我们绣坊里本就有很多绣娘,总不至于让货色空了去。”
听掌柜曾提起,这几间小铺,都是他们店主开的,一间卖的便宜,一间倒是非常高贵。
没出声,这便是留下的意义。
“这,不会误了绣坊的工吗?”
思及此处,裴晏舟心中又生了些不甘。
下头又有人唤他留下,裴晏舟虽失了耐烦,但分开时仍留了几分脸面。
林景修轻嗤一声,看向说话那人,“他后院有甚么人,我清楚的很,天然是照着模型来挑的人。”
“锦茵女人如何过来了?但是想到了新的款式?”
这差未几的瓶子前几日王管家给她送了一瓶,说是竹生外头随便买返来的药粉。
起家欲分开,袖袍却被人悄悄扯住,“爷,但是奴服侍的分歧情意?”
公然用了不过两日,那伤口便有了较着的好转。
日暮时分。
“真是没想到,我们晏舟兄的后院,竟另有如此绝色。”
宋锦茵到底是没有接下那药,只在敲定了绣活后仓促分开了绣坊。
玉掌柜眼中的惊奇转眼即逝。
她没想过这绣坊店主的年纪竟是这般轻。
宋锦茵原是应下了绣坊掌柜,要在年前替她绣一副明月初春图。
“刚才那位便是我们店主,因着别处另有要措置的铺子,常日里极少来绣坊,没想到本日竟和锦茵女人碰上了。”
还没待她多瞧一眼那双玄色眸子,男人侧过甚,径直踏进了里间。
在宋锦茵收回视野时,她又规复了昔日暖和精干的模样。
“这手怎得......那真是可惜了。”
她弄不懂裴晏舟的心机,但除了他,府里其别人难以买到那般贵重的药物,更不会将东西送到她跟前来。
裴晏舟抬头喝完杯中酒,唇角微勾但不言语。
二楼雅间里。
照着宋锦茵的模型来挑的人?
玉掌柜眉头微蹙,瞧了瞧她裹的有些严实的手,既心疼又有些难堪。
虽有惊奇,但不该她问的话,她也没有太大的猎奇。
半晌,她才自嘲地撤销了这个动机。
几人揉了揉耳。
只是现在她这手,怕是绣不出那等详确的东西。
身形高大的男人披着鹤氅踏进店里,长发随便拢在身后,周身气质矜贵。
宋锦茵忍不住多瞧了两眼,看着面前望不到头的长街走了神。
裴晏舟双眼眯了眯,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如果她就此跑掉......
裴晏舟眼都未抬,只接过旁人递来的酒杯。
中间倒酒的女子既忐忑又镇静。
玉掌柜回身在里头木柜翻了翻,寻到一个白底青花的小瓶子递了畴昔,细心一看,上头的纹路竟是松鹤同春之意。
话音一落,裴晏舟的目光便扫了过来,里头倦色散去,凌厉一闪而过,惊的林景修酒醒了一半。
这一等,出府时便晚了些时候。
可那人除了喝酒,再没了其他兴趣。
拿不来卖身契,莫说出不了城门,就算想躲在这京都城里,也难以寻到落脚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