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的人终究还是下了逐客令,没留一丝情面。
“另有,父亲不会觉得,我手上的兵权和领来的差事,是凭着世子这个空壳子名号换来的吧?”
“锦茵女人,这茶,不然还是女人重新泡了送出来?”
直到见他分开,她才低头看了看本日新换的衣裙,沉默了半晌,而后回了本身的屋子。
“还不出去,是要我请着你服侍?”
裴晏舟的轻笑响起,带着赤裸裸的嘲弄。
“暖床丫环也好,玩物也罢,玩两年从速送出府去!柳氏都不管她,你倒是来了劲!别怪我没提示你,如果必然要跟我对着干,这世子的位置,也不是非你不成!”
宋锦茵看向王管家,还将来得及扣问,便闻声掌心怒拍桌面的声音,随后紧跟着一阵痛斥。
国公爷步子停了停,目光不着陈迹地在她身上扫了一圈,而后挥袖分开。
“晏舟,我是你父亲,天然是盼着你能得看重,那婢女到底是配不上你院里的名分,你若不舍,打发的时候多给她备点银钱,再将她远远送走便是了,只是为父感觉,为了制止污了你的名声,还是死人最为稳妥。”
许是那些日子哭的狠了,这两年,旁人极少有话能再刺伤她,她也跟着裴晏舟的性子,为人处世变得更加冷酷。
屋外的宋锦茵听着里头的动静,拖着生硬的腿挪到一侧,就这么笔挺地站着。
“混账东西,竟还敢堂而皇之的说出口,你的廉耻呢!难不成你还筹算拿这么个东西来抨击我国公府?”
只是眼下听裴晏舟嘴里说出撑腰,却让宋锦茵有些想笑。
“既然这般恨她,私底下当个暖床丫头使唤就成了!把她抬成侍妾,你这脸面还要不要了?”
宋锦茵踏上长廊,还未行至书房门口,就瞧见王管家一脸笑容,笔挺站在外头,而本来守在门口的侍卫,也跟着仓凛退到了一侧。
外头的人愣了愣,看了王管家一眼,只得先出来。
“甚么荒唐事?”
脸颊另有裴晏舟指尖划过的触感,她侧头子视火线:“世子行事向来有本身的章法,奴婢不敢干预,也不敢不欢畅。”
国公爷肝火冲冲地踏出屋子,入眼便是在旁低着头如同木桩普通的宋锦茵。
宋锦茵怔愣了一瞬,没想到他还晓得这些。
见她不说话,裴晏舟眉梢拧了拧,失了耐烦回身:“既然不筹算歇息,就去换身衣裳过来书房服侍,”
他替世子办事,对外也算是个冰脸阎王,但对着看着长大的宋锦茵,到底还是狠不下心。
晴了几日的天又有阴沉的迹象,不过是走到书房的间隔,外头瞧着便像是要落雨的模样。
“父亲下次最好不要不请自来,儿子脾气不好,说不准哪日,又会将母亲的事给翻出来,好好让人去查上一查。”
为了旁人的指指导点偷偷躲起来哭,已经是好久之前的事了。
里头的人正在看着函件,闻声外头的动静时,头也未抬,语气很淡,却又带着些寒意。
现在想来,不过是他将裴温姝那日院中的话记在了心上。
这模样,该是里头来了人。
......
国公爷现在再色令智昏,也是经历过大事的人,眼下瞧着这儿子还是不包涵面,不想闹僵,怒意便也硬生生地给压了下来。
迩来裴晏舟总喜好来她屋里,她统统跟出府有关的东西,都得收好了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