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东西,竟还敢堂而皇之的说出口,你的廉耻呢!难不成你还筹算拿这么个东西来抨击我国公府?”
这模样,该是里头来了人。
宋锦茵终究抽回了本身的手。
里头的人终究还是下了逐客令,没留一丝情面。
他替世子办事,对外也算是个冰脸阎王,但对着看着长大的宋锦茵,到底还是狠不下心。
“国公府各房暗里的事很多,现在奴婢不冒头时,也听不到多少跟本身有关的闲言碎语,且就算世子刚才不去那一趟,奴婢也不敢再同老夫人讨活路。”
“既然这般恨她,私底下当个暖床丫头使唤就成了!把她抬成侍妾,你这脸面还要不要了?”
是国公爷。
许是那些日子哭的狠了,这两年,旁人极少有话能再刺伤她,她也跟着裴晏舟的性子,为人处世变得更加冷酷。
宋锦茵轻应了一声。
王管家扫了一眼那婢女,目光中闪过一抹凌厉,又极快地掩了下去。
可凭甚么呢。
“还不出去,是要我请着你服侍?”
许是闻声裴晏舟的调侃,国公爷心虚了一瞬,声音比刚才小了一些,但话里话外的嫌恶还是清楚地传了出来。
“你倒是心中稀有。”
屋外的宋锦茵听着里头的动静,拖着生硬的腿挪到一侧,就这么笔挺地站着。
宋锦茵眉眼低垂,指尖收紧。
实在她也不喜,这股子熏香里,多少带了些悲天悯人的味道。
里头的声音还在持续。
国公爷肝火冲冲地踏出屋子,入眼便是在旁低着头如同木桩普通的宋锦茵。
现在想来,不过是他将裴温姝那日院中的话记在了心上。
脸颊另有裴晏舟指尖划过的触感,她侧头子视火线:“世子行事向来有本身的章法,奴婢不敢干预,也不敢不欢畅。”
国公爷步子停了停,目光不着陈迹地在她身上扫了一圈,而后挥袖分开。
除了久不存眷世子的国公爷,他想不出另有谁,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往世子院里塞人。
国公爷被噎了一瞬,肝火将脸涨得通红,伸手指着裴晏舟,好久才缓下来。
可刚站定,那人的声音又幽幽传来,漫不经心,却像是要性命。
另有那一句玩物。
宋锦茵见王管家拦下来人,没多言,只点了点头,正欲去新煮一壶茶。
檀香,裴晏舟不喜。
迩来裴晏舟总喜好来她屋里,她统统跟出府有关的东西,都得收好了才行。
“如何办宋锦茵,你在统统人眼里,都落了个必死的局。”
“父亲下次最好不要不请自来,儿子脾气不好,说不准哪日,又会将母亲的事给翻出来,好好让人去查上一查。”
“暖床丫环也好,玩物也罢,玩两年从速送出府去!柳氏都不管她,你倒是来了劲!别怪我没提示你,如果必然要跟我对着干,这世子的位置,也不是非你不成!”
“甚么荒唐事?”
......
国公爷那如同提起物件的语气,轻飘飘地拿着世子的名声来讲事,对这丫头来讲,是件极其伤害的事。
向来都不是她要进的这座府邸,自始至终,她都是被逼迫的那一个。
“混账!若不是我,你现在能有甚么身份?如此荒唐的事也敢做,还敢同我这般大喊小叫,当真觉得我不敢管束你?”
“晏舟,我是你父亲,天然是盼着你能得看重,那婢女到底是配不上你院里的名分,你若不舍,打发的时候多给她备点银钱,再将她远远送走便是了,只是为父感觉,为了制止污了你的名声,还是死人最为稳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