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统统在来年夏季便戛但是止。
宋锦茵拖着沉重的步子行上长廊,眼中恍惚一片。
宋锦茵被裹在裙衫里的身子摇摇欲坠,留在这里多耗一刻,她的身子便多费一刻的力。
今后这座骇人的国公府,除了娘亲,另有她能唤上一声哥哥的裴晏舟。
还是裴晏舟将唇覆上,咽下了她的哑忍。
裴晏舟敢挑破国公府里的肮脏事,她不可,除非她不要命。
裴晏舟捡起地上的玉佩,眉梢紧拧,语气冰冷骇人:“你是想死在这,招些倒霉不成?”
裴晏舟恨她的娘亲,也恨她。
叶晚秋的婢女动手极重,不过三下,那张肥胖的脸便已经有了红肿。
来人将她抵到墙上,大手抚过她的腰间,而后探进内里,带来一阵滚烫。
虽未能完整看清前头的人,宋锦茵却晓得,此时的她千万不能再往前多走一步。
面前恍惚了一片。
泪痕渐冷,再醒来时,宋锦茵躺回了本身的屋子。
脸上红肿未消,她睁着眼,看着头顶的轻垂纱幔出了神。
“本日事未成,你这是要投怀送抱?”
那一年若不是她,裴晏舟也许还能再见国公夫人最后一面。
“别?是别在这,还是不想要?”
裴晏舟不恨她时,曾经也舍命救过她一次。
她娘亲不要她不打紧,她另有爹爹,哪怕只是一座坟,她也该去陪一陪才是。
叶晚秋一身艳色华服,金丝线绣花的披子搭在肩上,看向宋锦茵的目光,傲岸而不屑。
三十掌罢了,结束了,她便能分开。
如许不要脸的婢女,竟然还敢待在国公府,还敢待在裴晏舟的身边。
虽不进里屋服侍,但世子喜怒无常,若不是得了些宋锦茵的提示,早就没了性命。
瞧着宋锦茵毫无赤色的脸,雪玉将近急哭了。
那年夏季,在国公府的莲池里,她被人丢了下去,耳边亦是响起了倒霉二字,岸边的人任由她坠落冰窟,直至浑身生硬没了动静。
只是还未绕出这偏院太远,便撞到了不远处假山后的两道密切人影。
“来了便来了,这副模样何为?”
国公夫人的离逝,让她再也没能瞧见过少年的笑意。
“但是锦茵姐姐......”
熟谙的青竹香亦如他的冷冽无情,可便是如许的味道,让宋锦茵完整放松了下来。
出去的亦是世子院里的丫环,名唤雪玉。
外头的动静不小,一墙之隔的里头,亦是一片炽热。
哑忍了这么久,也不过是想存够银子,再等着哪日世子妃进府,能趁着丧事求一离府的恩情,消去奴籍。
这般退了退,冷不丁便撞进了一个温热的怀里。
破冰而入的便是只要十二的裴晏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