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锦茵没想到裴晏舟那样的人,竟然情愿这么详确地哄女人高兴。
说甚么呢?
如许的靠近,宋锦茵从未在旁人身上瞧见过。
下棋的两人终究停了下来。
他听着叶晚秋的抱怨,竟是松开了些紧皱的眉,勾出些许轻笑:“祖母还道是我欺负了你,该是让她白叟家来听听才是。”
见她没有一丝抵挡,连常日里的倔都染上寂然的气味,裴晏舟眸色沉了沉,下颌紧绷了一瞬,却又在瞧见棋盘时松开,拿起了一枚黑子。
那些存下来的银子,都陆连续续地用在了她现在这副动不动就要吃药的身子上,想着出去寻爹爹,却又不知那年的大水,究竟将人冲向了那边。
叶晚秋弯起的唇角一向未落。
连当年的国公夫人都曾笑言,她这儿子脾气冷僻,今后怕是难讨女子欢心。
他的态度已然摆在了明面,就算她甚么也没做,本日只要惹了叶家女人不欢畅,这顿罚,就是免不了的。
“疼吗?”
两人隔得有些近,近到宋锦茵在他的眸子里,瞧见了本身被雨打湿的狼狈身影。
裴晏舟的手又用了些力,幽深的眸底是翻涌不息的情感,让他已然靠近失控。
叶晚秋抿唇笑了笑,声音又软了一些:“晏舟哥哥对我真好......”
如果在这里倒下,这叶家女人怕只会觉得她在装病,抨击得更狠。
裴晏舟很少会笑,故而宋锦茵有些怕他。
国公爷花了很多力量压下了此事。
那年她刚到国公府,虽国公爷瞒下了娘亲的身份,以浅显孀妇抬进了府里,但那位和顺贤惠的国公夫人,一下便猜到了她们母女的遭受。
裴晏舟没有半分踌躇,让王管家去拿棋盘,而后冷了声音,看向地上的人:“滚到院里去跪。”
“好了,让她在这跪上一日,你可消气?”
“不过一个婢女,就让你委曲成如许?”
“晓得好,下次可还去我祖母跟前上眼药?”
宋锦茵看着不远处的空中,心口像是被东西搅着,一阵又一阵的疼。
目送背影分开,是她每日都会谨慎翼翼去做的事。
“嗯,路上谨慎。”
裴晏舟看向王管家,“让你给叶女人挑的礼,可送到了马车上?”
厅里头偶尔传来了些女子的笑声,清脆动听,长廊上不断有丫环端着东西收支。
她倚在裴晏舟身侧,虽未靠上去,但衣衫袍角已然又凑到了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