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如何服侍主子的?一个大活人在你跟前,竟是昏睡到了如此境地才发明?”
只是这一睡到底是不太安稳。
宋锦茵也听到了外头的动静,她神采节制不住的又白了几分,搭在桌上的手微微伸直,指尖无认识地动了动,似寻不到去处。
话音刚落,男人抽过外衫穿在身上,没有再去瞧地上跪着的人,只是超出她行到了外间。
“好,你不耐烦听,可就算我不拿一个丫环来讲事,那许家女人,许家女人老是有身份的人了吧?”
“老夫人没走,哪能在这时候往上躺,我先在这坐一会儿。”
“不,老夫人会连着前两日的事一起,气得更短长。”
只是还没来得及寻处遁藏之地,背面的门就被推开,老夫人目光沉沉,一脸凌厉地看了过来。
她实在不该有旁的动机,可感受了几日和顺后,再瞥见裴晏舟如此较着的对待,宋锦茵还是难以自控的心口一疼。
饶是晓得裴晏舟的伤同她没有干系,老夫人也顾不得辨别,只恨不得将内心的火气一并撒个洁净。
世子受伤的事传到了前头,老夫人一听到动静便赶了过来,王管家劝不住,只得让人出去唤人。
宋锦茵就这么坐着,听着大夫的叮咛。
宋锦茵摇了点头。
“里头混乱,祖母不如来外间坐着饮杯茶。”
“你身子骨倒是好得快。”
“世子发了热,奴婢不知如何是好,正筹办让人去请大夫。”
宋锦茵强撑着身子从床榻上起家,借着那婢女的手披上外衫。
见人都去了外头,婢女扶起宋锦茵,不敢过分用力,却又怕少了劲她起不来。
本来倒是没甚么,裴晏舟已经替她出了头,她也没有再躲闪的需求,最多就是见一见老夫人的冷脸,可眼下,裴晏舟受了伤,还发了热。
深吸了一口气,宋锦茵比以往更快地压下了心头的情感。
老夫人打量了她一圈,将她的衰弱尽收眼底,目光收回时压下了心头的怒意,抬起步子往里头行去,“晏舟如何了?”
“何况她身上伤还未好,那血腥之气如何能沾?万一染了些倒霉在身上,你手里头那些要动刀子的差事还要不要做了?”
“你还敢替她出头?你看看你现在甚么模样,躺在床上一副病容,被你手底下那些人瞧见,你这主子只会是一个笑话!”
他眸色微暗,从床榻上起了身。
凌厉的眼被焦心和无法覆盖,再也顾不上里头的人,只焦灼地盯着脸上没多少赤色,但另有闲心泡茶的嫡孙。
“锦茵女人?”
裴晏舟眉头皱了皱,可刚开口,却又被老夫人打断。
宋锦茵搭着婢女的手,扬起惨白的唇瓣,“多谢。”
“倒也不是出头,只是孙儿的伤,本就同她无关。”
来人步子急了些,背面的侍卫闻声赶快赶去了大夫的住处。
“我没事,有些冷罢了。”
床榻上的人喉间动了动,声音沙哑的短长,眉头紧蹙,像是极其不适。
“奴婢本就是被唤来照看女人,女人不必伸谢,眼下老夫人该是不会出去,女人不如先回床榻上躺着,以免扯到伤口。”
老夫人现在一肚子火没处所消,她再如何也不会去触这个霉头。
“你还要强撑到甚么时候?”
“不要觉得晏舟那日护了你你便能有恃无恐,如果不记得本身的本分,有朝一日他若失了兴趣,你便只能落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