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管家看了碧玉一眼,眼中带着几分冷意,随即又看回面前的宋锦茵。
没多久,王管家带着人仓促赶来,而国公爷见到来人毫不在乎,只抬了抬手,表示小厮放人。
深陷泥潭,谁都想活,可谁都只能谨慎翼翼。
纤细脖颈在小厮的手里显得尤其脆弱,仿若那人再多用几分力,就能断了宋锦茵在这世上的一条命。
他本也没筹算这个时候将人送出去,这一趟来,除了敲打一番这个儿子,也是想看看这丫头的心机,如果她情愿低头,到时候送起来也便利。
来人气势汹汹,怕是又少不了一顿皮肉之苦,只是这费事,她却不会再白受。
王管家擦了擦额上的汗,随即冷风一吹,让他又打了个冷颤。
“老夫人的意义,宋锦茵是用心拖着伤,只为了等世子爷的一丝顾恤?”
“奴婢不知国公爷此言何意。”
恶心的手顺势划过她的脸,那小厮乃至还故作不经意地在她下巴处用力捏了捏。
当然,她也不喜好这位爷。
他压下心境看向旁人,暴露常日里的严肃:“碧玉呢?还不快去把女人扶起来!”
乃至背对着国公爷的眼里,还透暴露了一丝淫邪的打量。
国公爷脸上又多了几分不耐。
“锦茵女人莫担忧,我会让人守在女人这处。”
傅嬷嬷似有不解,但细心想了想,又有恍然之色。
“本来那日,她如果同我哭诉,拿出身来求一求服个软,我一定不会改主张,让她少受一些苦,只是那样,她极难求到庇佑,今后也还是会要面对一样的事,毕竟旁报酬了害她,都已经将手伸到了我的院里。”
她不会白挨这一场。
宋锦茵废了很大的劲才吐出这么几个字。
给她安一个大户人家女人的身份,鬼听了都不会信。
“怕是,不可呢......奴婢是世子的人,就算被嫌弃,也断没有投奔旁人的事理。”
话音刚落,碧玉便提着食盒仓促赶来,瞧见门里的动静,面色沉了沉,心知该是惹了费事。
“是,只要你到时候替我裴家办事,送你进宫都使得,你好好想想。”
老夫人声音落下后,屋子里一时候有些静。
“但现在,只要没有旁的事触怒晏舟,她起码能安稳好一段光阴。”
定了放心,宋锦茵看向站在最前头的人。
宋锦茵人还未复苏,只被身上的疼痛激到,皱眉看了看四周,没瞧见碧玉,只得在内心头策画起来。
宋锦茵的脸因着被掐住的脖子涨得通红,连后背的疼痛都已经顾不上,唯有长睫掩下的双眸,溢出了灼灼目光。
何况她如何会向仇恨的人低头。
如果他也病的严峻,大略是不会碰到面前的事。
“前几日那等事,想来若不是晏舟赶了返来,你怕是已经被丢到了乱葬岗,被野兽分食得只剩骨头,乃至本日,晏舟一倒,你随时都能被拿了性命,没有人能护住你。”
偶有的几次被他打量,都让人感觉是如坠冰窖,心有忐忑,浑身不安闲。
“睡得倒是安稳,你母亲把你卖进晏舟院里,可不是为了让你来过这等清闲日子。”
“嘴倒是硬。”
“那可不见得,她那性子里的坚固,旁人难及。”
厥后她进了竹雅院,同这位更是极少会面。
傅嬷嬷表示灵翘去将补身子的药端来,伸手替老夫人捶着腿,“那日若不是老夫人终究心软,宋锦茵就是再想赌,也怕是没命撑到世子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