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锦茵实在有些忐忑,干脆便将心机放到了三房的宴会上,连刺绣的活也停了下来。
水榭于园林中,宽广亭台邻水设座,供人赏景憩息,很成心境。
“碧玉姐姐但是有话要说?”
“罢了,她离了你确切也没有去处,倒不如跟着你,也许还得一个宠妾的名。”
林景修非常不附和地看向裴晏舟,“你就这般确信,她必然会诚恳跟在你身后?”
婆子的话更加放肆,边说还边笑了两声,带着鄙夷。
谁家后院没有几朵娇花,再如何宠着也不过是个婢女,大不了多花些银子买个高兴,掀不起甚么风波。
“担忧我?”
“可仅凭三女人一面之词,老夫报酬何要信?”
裴慕笙筹算以这处园林为宴会之所,水榭以外另有天井,厅内煎茶听曲,院外小桥流水,水榭长廊自有兴趣。
“姐姐担忧我的话,此次三女人的事,能不能先不奉告世子?”
得要人赃并获才说得上话。
“传闻前几日这采买的票据都送去了三女人跟前,也不知她会不会瞧出些甚么,要我看,不如这几日我们还是收敛一些,都是主子,获咎谁都没得好果子吃。”
她没想到二房竟这般贪婪,把手伸出了这么远,也没想到旁人群情起宋锦茵来,言辞如此刺耳。
本日宋锦茵便筹办陪着三女人去趟水榭。
在她看来,三房行商赚来的钱,就该交出来,让有官职的人先用。
“我们并未真寻到她的错处,那两个婆子有一句话说得很对,这个时候我们就算告到老夫人跟前,她也会因着二老爷的脸面,将此事压下去。”
“为何?若真是二夫人在里头脱手脚,那钱差的怕不是一星半点。”
现在她已经能做一些轻松的活计,只是王管家此次返来的关照分歧以往。
另一个婆子声音听着年记要小一些,说出口的话也尽是不敬,“说句不好听的,这事就算闹到了老夫人跟前,老夫人也不会为着庶出又没甚么职位的三房,去寻二夫人的费事,最多便是点上两句。”
“二夫人如此做派,真是让民气中不齿。”
可同为女子,碧玉如何不知那些话有多刺耳。
碧玉抬手想去扶她的行动僵在空中。
此次三房的集会并不决在梅园,现在这个时节梅花还不算富强,且梅园离二房较近,裴慕笙感觉倒霉,便将目光放到了云心水榭。
将宋锦茵的事事无大小地禀报上去便是她的职责之一,只是在她生了些至心后,这事俄然被宋锦茵点破,让她多少有些惭愧。
碧玉听了一起,重新到尾拧着眉。
“那又如何?”
“说的也是......罢了,不过就是换了些物件,那些贵的也不见得就能好到那里去......”
宴会的东西她只叮咛了一句,那便是吃食器具一应都要最好,万不成有对付,可没想到,竟然让二房钻了空子。
“何况这银子上的出入早就被抹平,就算送了畴昔,三女人十指不沾阳春水,能看懂甚么?最多另有一个世子院里的宋锦茵,可那丫头除了服侍人,见过甚么世面?”
“可二夫人这是明晃晃的趁机捞油水,一次两次便罢了,那银两如果差的太多,这事底子就不成能瞒得住。”
对于宋锦茵的事,他向来都不肯同旁人多说,劝止或开解,他都懒得去听。
“哎哟我的好姐姐,你傻了不成?三房再如何也只是一介商贾,能同二夫人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