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朝着二人行了个礼,对向裴晏舟时,目色又回到了之前的冷酷和安静。
“老奴不敢多言,只是世子已然把肝火同那点果脯之事一同发到了宋锦茵的身上,老夫人如果再插手,怕是有些......”
“来人,将这位女人扶起来,刚才她茶煮的技术甚好,本皇子吃得纵情,再赏!”
“能给三皇子和世子煮茶,是奴婢的福分。”
瞧不到国公府的热烈,那就要捧好了国公府的脸面。
顿了顿,三皇子又添了一句:“他日如果得闲,本皇子再过来好好品一品你的技术。”
“她哪是想打国公府的脸,不过是娇纵胚子,想教唆许家和晏舟的干系,顺带借许幼宜的手撤除宋锦茵罢了。”
“天然是要去的,总要去陪一陪老三家,不然旁人真觉得要寻我国公府的错处,可挑好捏的动手。”
一旁的傅嬷嬷瞧见人被拖了下去,晓得刚才问起老夫人关于宋锦茵的措置,大略是不会再有回应了。
她晓得,只要面前这位可贵一见的皇子多在此处站上一站,欲拉她下水的人就会多些衡量,这事便不会等闲再扯到她身上。
余光中裴晏舟薄唇紧抿成一条线,像是将近没了耐烦,他佯装不知,还侧头问了一句。
“提及来,你这脾气,也该是要改一改才是,这等寒凉天,如此惩罚一个婢女,也不怕传出去被人嘲笑?”
“你向来脾气好,怎得也上了火气?”
这是要借他的口,免了阿谁小丫头的惩罚,做给其别人看。
她不会不识好歹,但她也毫不会自作多情。
老夫人摇了点头,“不过一个婢女,都能让她如此死盯着不放,幸亏之前的婚事没说成,如果等定下婚事再瞧清那丫头的暴虐心机,怕是全部国公府都能被她脱层皮。”
“是,那锦茵丫头那......”
“编排了些何事?”
“奴婢多谢三皇子犒赏。”
她看了一眼中间的傅嬷嬷,没多开口。
傅嬷嬷替老夫人拿了个新添上的手炉,“眼下那头正在听戏,请的是老夫人您常日里爱听的梨园子,三夫人来人问了好几趟,您可要畴昔坐一坐?”
退下时,恰好碰上领着许将军来接人的王管家。
眼下她对着宋锦茵发难,实在就是站在老夫人这头,最多便是受些惩罚,不见得就会真对她如何。
何况不过就是一个小丫环,趁着裴晏舟在乎时顺手帮一帮,既不吃力又拉拢了人,实在是件划算的事。
“这倒是未曾,那丫环说是瞧见世子发了好大的火,宋锦茵刚好的身子,怕是又得吃上些亏,至于许家女人,府医说并无大碍,想来这一出,那人只是想闹出点动静,打我们国公府的脸。”
“你这端方倒是行得不错,不愧是晏舟身侧的婢女,起来吧,你技术好,赏也是应得的。”
“嗯,是该如此,这等口无遮拦的婢子,确切留不得。”
见裴晏舟紧抿的唇松了松,三皇子眉梢轻挑,点头发笑。
不肯去瞧裴晏舟深沉的眼,似俄然有了以往她不屑一顾的卑鄙,想要借着面前的统统,从这摊浑水中起家。
......
“老奴不敢。”
老夫人眼神腐败,不说话时,有一股子不怒自威的压迫。
一声“是”较着添了几分压抑的不满。
“嗯,许家女人如何了?晏舟但是又护下了锦茵丫头?”
饶是隔着丰富的裙衫,碧玉也还是感到了面前女人身上,被风吹出的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