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韶司冷冷说道:“若你能逼得我换剑,那就再好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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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剑出鞘,剑身乌沉,如黑云压城。剑啸震耳,如电掣霆呵!
礼毕,叶则问道:“施主执意如此?”
穆珩阳苦思半晌,叹了口气:“唉,不管你像甚么,你毕竟是个和尚。”
池韶司冷哼道:“但愿你能让我纵情,不然天下之大,我却没一个能够对抗的敌手,岂不是孤单得很?”
池韶司面具下的嘴角微微一弯,“此剑名为乌夜啼。”
叶则的敌手是司无崖,也就是池韶司。
翌日凌晨,擂台中间的布告栏贴出了对战表。
此时,尚余十个剑客,也就是说会有五场比赛。
剑鸣如鹤唳猿啼,锋利凄寒。
一坛酒喝完了,两人跃下屋顶,一同回了暂居之地。
叶则顿了顿脚步,嘴角微微弯起,那一闪即逝的笑容很有几分高深莫测。
叶则悄悄笑了笑,不置一词。
叶则微浅笑道:“尘凡多骚动,青灯古佛有何不好?更何况,彼之砒・霜,吾之蜜糖。”
两人隔侧重重雨幕,一人舞剑,一人抚玩。
高楼上的世人纷繁附和地点头。
他思考了一下,问道:“珩阳,那是不是令姐穆婉蓉?”
叶则微浅笑道:“贫僧固然鄙人,但起码能让施主拔剑。”
叶则没有乘胜追击,而是如同谦谦君子般肃立在擂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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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场大雨直下到傍晚才垂垂停歇,雨后清爽的氛围令民气神畅达,枝头树叶也泛着点点新绿。
池韶司沉闷地皱了皱眉,思及昨夜模糊听到的笛音,心中更是躁动难耐。
池韶司面具下的唇角微微一勾,“佛门中人,竟半分也不谦善?”
叶则想了想,说道:“此言极是,珩阳有甚么建议吗?”
山风拂过,林木簌簌,擂台上的两人一言不发,擂台下的世人也寂静了下来。
穆珩阳笑道:“这回你可不能再拿树枝乱来别人了,司无崖可不是好对于的人。”
穆珩阳道:“好了,我说不过你。不逼你喝酒,陪我上屋顶弄月总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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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冽的酒香氤氲在微冷的氛围中,叶则不由笑道:“你这般豪饮,可对得起这美酒、美景?”
他本日没有戴斗笠,一俯身,亮光的脑袋就映入了池韶司眼中。
这一战来得如此仓促,却也是众望所归。
穆珩阳一边听一边喝酒,未几时,一坛酒就已去了大半。
“锵――”地一声,他重新收剑还鞘,倏然站起了身。
叶则拿起藏心剑,缓缓拔剑出鞘,冰冷的剑身上映出了他平和却冷酷的眉眼。
几近是同一时候,池韶司也拔剑出鞘,沉黑的剑身如同一道玄色的光,直劈敌方。
叶则确信本身不会认错人,固然对方改名换姓,戴上了面具,但他又如何会被外物所利诱呢?
叶则看着他,恍忽间却好似看到厉寒朔在舞枪。
池韶司的眼神也像是扯破天空的疾光闪电,叶则却毫不害怕地与他四目相接。
叶则神采冷酷,宣了一声佛号说道:“阿弥陀佛,必不会让施主绝望。”
“会与不会,又有甚么干系呢?”
过了将近十五年,穆婉蓉的衣装打扮都有了翻天覆地的窜改,但她的端倪气质却没有多大窜改。
满帘暮色如织,月华渐生,繁星明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