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则淡淡道:“本来是你。”
上官雪也跃上了擂台,见此景象,忙对他说:“你把他放平,先不要碰他。他现下剑意正炽,周身剑气勃发,就算没成心识也能伤人。”
上官雪拉住他,蹙眉问道:“你去做甚么?”
池韶司提剑斜刺畴昔,乌夜啼与藏心剑劈面相击,冷意跟着剑锋伸展直上,深切骨髓。
她的声线媚人至极,明显是个年青的女子。
池韶司敏捷回撤,但藏心剑如影随形,将他封闭得滴水不漏。他就像是被包抄在重重山岭中,伶仃无援,只能单独接受风霜寒雨。
叶则却不会是以而小瞧了对方,他谨慎地应对着池韶司的剑招,藏心剑如同与他融为一体,剑锋落点精准得可骇!
话还未尽,他就觉到手上一阵砭骨疼痛,竟莫名其妙割破了皮肉、流出了鲜血。
乌夜啼嗡鸣一声,剑气如虹,将叶则逼得退了一步。
――断情思,绝欲念。
池韶司内心“格登――”一声,叶则的眼神变了,但他不喜好这类眼神,内心涌上来的不但仅是讨厌,更有深藏的惶恐。
一个貌美年青的妇人说道:“有甚么可惜?”
妇人冷哼一声,目光痛恨地看着擂台上玄色劲装的人影。
面前似有万千剑光闪过,耀目至极。
擂台下观战的世人纷繁抬手遮挡暴雨,眼也不错地望着擂台上还是没有喊停的比试。
“锵――”地一声,两剑棋逢敌手。
叶则挥剑疾退,飞掠至擂台边沿,但他的胸口已呈现了一道血线,在浅黄的僧衣上显得格外夺目。
浸满了雨水的僧衣不复先前的超脱,反倒非常沉重累坠。僧衣上的血迹晕开,狼狈可怖。
南海佛门的绝学《宝塔宝鉴》一贯循序渐进,重视表情题目,是以佛门弟子鲜少会走火入魔――也难怪上官雪和穆珩阳会如此惊奇了。
他语气淡淡地问:“你还要跟到甚么时候?”
他侧目望去,俄然发明叶则手中竟然还是紧握着藏心剑,半分也没有松开。
那是一个身材曼妙的女子,她似嗔似怒地说道:“我算是见地到了甚么叫做飞花摘叶便可伤人。”
她不由道:“印溪他……”
池韶司俄然低笑出声:“怪不得你要藏着掖着,一个佛门弟子,心中竟没有半分慈悲?不过,无情无欲倒也比沽名钓誉之辈更像个神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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擂台下的世人正在惶惑不安间,就听到高楼上传来一声厉喝:“魔头!还不速速受死?”
元和城外数十里,有一座村落,住着几十户人家。
穆珩阳扭头看着她,眼眶通红,“天然是去杀了池韶司!天魔教害我父兄不浅,我作为穆家堡少堡主,天然是与他势不两立、不死不休!”
池韶司急退几步,身形一转,两剑一触即分!
上官雪神采还是冷若冰霜,“剑客比试,不免受伤,何必大惊小怪?”
穆珩阳看着平躺在擂台上的叶则,他嘴角带着一缕血丝,面色惨白,但仍然平和冷酷、宝相寂静。
他俄然住了口,想起了叶则无悲无喜、无情无欲的双眼。以往只感觉对方的眼睛平和安好,现在想来却有一些难言的可骇!
穆珩阳冷哼一声,咬牙切齿道:“没错!他竟然就是天魔教的教主!可爱的是,穆家堡和九岳剑宗派出那么多人追杀他,却还是让他逃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