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雪思忖半晌,说道:“就算你说的都是实话,可你灭了叶家满门也是不争的究竟。以是,我还是要杀你。”
这是天高低红雨了吗?还是他目炫了?
穆珩阳当即皱紧了眉,“阿雪,他这是在迟延时候!你莫要被他蒙骗了!”
池韶司“嗯”了一声,望着他走出殿门,才回身看向了池天汉。
池韶司走出殿门,独自上前牵住了叶则的手往外走去。
四人回到察宛宫大殿的时候,一个身着青衫的公子正在殿内等待。
世人的目光都望向了上官雪,等着她做出定夺。没想到她沉吟了一会儿,竟然点头承诺了!
穆珩阳翻了个白眼,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当我乐意听啊?脸可真大!”
穆珩阳被池天汉驳斥了一句,讪讪地住了口,却又忍不住小声嘟囔道:“明显就是同出一炉的雌雄剑嘛!为甚么要粉饰?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见到池韶司以及他身边的三个外人时,他面色稍有犹疑,可池韶司却对他微微点头。
穆珩阳:“……我和他是故交老友,如何不可了?”
池韶司不带情感地看他一眼,回身便要拂袖分开,却被他接下来的话绊住了脚。
穆珩阳看了叶则一眼,毕竟还是无可何如地分开了。
叶则叹了口气,“这是你天魔教的外务,我本不该插手。但是药人一事,委实过分残暴。”
池韶司猛地扭头看向他,却见他微浅笑道:“……然后,我就冲破到了第十九层。这历代教主口口相传的法门,公然不假。”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池天汉讽刺道:“说两句都说不得了?你倒是情深意重。”
——天魔教绝学《万魔策》,修炼到顶峰能够破裂虚空、长生不死!
这一看可不得了!他竟然看到池韶司和叶则帮手牵动手并肩而行!
上官雪紧随厥后,听到此言似是赞成般地点了点头。
因而他一撩袍摆,单膝下跪道:“回禀教主,穆家堡和水云宫派来的人马皆已就范。”
揽住本身腰肢的手臂骤紧,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但还是把话说完了。
叶则沉默半晌,说道:“不如何样……”
看着池天汉逗猫似的行动,池韶司转头对叶则说道:“走罢。”
此时,察宛宫大殿内仅剩叶则与池韶司两人,空中上对影成双。
这话说得蹊跷,池韶司不由心生疑虑。
哪怕隔着十丈之远,池韶司也能清楚地闻声这句话。可他脚下一步也不断,恍若未闻。
池天汉朝他瞥畴昔一眼,似笑非笑地问:“这位女人是叶昙渊之徒,找我报仇情有可原。公子又是何人?”
“我与阿则皆以一片热诚之心交友,无关出身门派。我虽是天魔教教主,可我自问从未做过伤害阿则的事情,你为何要咄咄相逼?”
黎叡应道:“是,教主!”
两个年事相仿的大男人手牵手已经够惊世骇俗了,更何况这两人一个是佛门新秀、一个是魔教教主?
“好,就听你的。”池韶司将叶则搂进怀里,在他耳廓边低声道:“我这么听你的话……有没有嘉奖?”
他不由大笑出声:“哈哈哈哈哈……好!好一个生不如死!生不如死啊……”
他扬声喊道:“印溪,你为甚么要和他牵动手?”
穆珩阳跟在前面,对并肩而行的上官雪道:“池天汉在发甚么神经啊?莫非是关久了,脑筋也出弊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