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天汉叹了口气,“阿司,你我师徒一场,何需求闹到如此地步?”
揽住本身腰肢的手臂骤紧,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但还是把话说完了。
穆珩阳立时瞪大了眼睛,“等等!药人?”
黎叡昂首道:“是,教主!部属辞职。”
池天汉讽刺道:“说两句都说不得了?你倒是情深意重。”
这一看可不得了!他竟然看到池韶司和叶则帮手牵动手并肩而行!
池天汉一时怔住了,他看着池韶司头也不回地分开了地下宫殿,细细咀嚼着对方的话语。
池天汉缓缓道:“你能有敬爱之人,我很欢畅。”
穆珩阳跟在前面,对并肩而行的上官雪道:“池天汉在发甚么神经啊?莫非是关久了,脑筋也出弊端了?”
池韶司问道:“那你以为,我该如何措置他们才气分身?”
叶则点了点头,对上官雪道:“施主,请吧。”
“我与阿则皆以一片热诚之心交友,无关出身门派。我虽是天魔教教主,可我自问从未做过伤害阿则的事情,你为何要咄咄相逼?”
——如果你死了,我另有甚么来由留在这个游戏天下?
“你说你与我师父是师兄弟,可有证据?空口无凭,我为何要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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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韶司不带情感地看他一眼,回身便要拂袖分开,却被他接下来的话绊住了脚。
“好,就听你的。”池韶司将叶则搂进怀里,在他耳廓边低声道:“我这么听你的话……有没有嘉奖?”
池韶司哂笑一下,不置一词。
殿内世人无一不晓,且还由此遐想到了另一把当世名剑。
所谓的药人,便是用来试毒的尝试品,他们过的糊口能够说是生不如死。
哪怕隔着十丈之远,池韶司也能清楚地闻声这句话。可他脚下一步也不断,恍若未闻。
——看来他并不是毫无顾忌,不过,这或许是他的摸索。他想要晓得,本身的底线到底在那里。
池天汉惊奇地看着他,嗤笑道:“你竟然问一个魔教中人这类题目?”
此时,察宛宫大殿内仅剩叶则与池韶司两人,空中上对影成双。
看着池天汉逗猫似的行动,池韶司转头对叶则说道:“走罢。”
耳根火烧似的烫,叶则抬眼看着他,清澈幽亮的桃花眼含着笑意。
叶则叹了口气,“这是你天魔教的外务,我本不该插手。但是药人一事,委实过分残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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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仇恨地瞪着池天汉,怒道:“你废了我父亲的双腿,还斩断了他一只手臂!于习武之人而言,这是比死还痛苦的事情!你如此摧辱于他,当今还要……”
上官雪斜睨他一眼,毫不客气地说:“废话真多。”
他冷静地闭上了嘴,看向走在前面的两人。
四人回到察宛宫大殿的时候,一个身着青衫的公子正在殿内等待。
见到池韶司以及他身边的三个外人时,他面色稍有犹疑,可池韶司却对他微微点头。
叶则不由弯了弯嘴角,池天汉这副恼羞成怒的模样清楚是在欲盖弥彰。
叶则对此也有所耳闻,因此听到池韶司的号令时,他不由皱了皱眉。
池韶司垂眼看着他,好一会儿才说道:“……好。”
他扬声喊道:“印溪,你为甚么要和他牵动手?”
三人一同往地下宫殿外走去,穆珩阳听到动静偷空瞥了一眼,急得恨不能立即飞到他们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