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研把罐子送到蓅烟手里,笑道:“惠主子爱茶,每年都会命奉茶司的宫女汇集十几坛雪水埋在地里。”蓅烟问:“楚柔呢?她才是奉茶司的宫女!”楚研拉着蓅烟往外走,道:“我们闲着也闲着嘛,她头有些疼,我让她睡觉去了。早晨吃饺子,我吃不完的都给你。”
他的手指暖暖的,羞得蓅烟耳朵通红。
归正她实在无聊,又感觉这个玄烨特别奥秘,并且是个男的。保存一丢丢耻辱的说,江蓅烟喜好和男生玩。并且康熙待她甚好,被芳洲抢去的那盒膏脂就是他送的。
与康熙撞过两次面后,便算是朋友了。蓅烟晓得康熙喜好弄月,偶然得了好吃的,就留他一份,陪他弄月,固然他向来不吃。
康熙一身墨蓝长袍,外罩黑狐皮端罩,头上戴紫貂冬常服冠。原想着这身打扮不宜见蓅烟,但又想她归正认不出来,便大风雅方唤了她一声。
蓅烟撇嘴,道:“吃不完的才给我!哼。”
忽的,从梅林里传来吵喧华闹之声,康熙道:“我要走了。”说完,回身就闪进林子里,不等蓅烟反应,他又折了返来,道:“帽子给我。”蓅烟不知所谓,取下帽子递给他,道:“你等等。”她从荷包里取出楚研给她的鸡蛋,道:“用开水泡一泡,等暖了再吃。”
蓅烟见康熙满额雪水,从袖口中取了帕子给他,道:“上回我跟你说过,同我住一起的宫女楚研,她有个mm叫楚柔,在延禧宫奉茶,延禧宫的惠主子命她取几缸雪水存着。楚研怕楚柔受累,便让我帮着她取雪水。我也不是白帮手,明天楚研会多洗两桶衣服。”
到了夏季,每天下着雪,玉轮没有了,蓅烟也就没有机遇再见康熙。为此,蓅烟内心另有点活力。以是在翊坤宫偶尔遇见时,她待他有些不怀好气的意义。
康熙整天国度大事,费脑费心,偶尔听蓅烟唠叨,很觉别致。
雪花飘落在她的头发里,冷飕飕的化成冰水,打湿了刘海。康熙挑起她的下巴,道:“我送你的膏脂没用吗?脸上都冻坏了。外务府明显说…”
蓅烟怀里抱着瓷罐,肩膀披着蓑衣,嘟囔道:“我也想有个姐姐,每天帮我洗衣服。”楚研抿唇发笑,从胸口取出甚么,放到蓅烟荷包里,道:“楚柔给我的煮鸡蛋,饿的时候就拿出来吃,细心别叫人瞧见了。”蓅烟一脸腆笑道:“多谢楚研姐姐犒赏。”
帽子也是暖暖的,蓅烟的耳朵更加红了。
蓅烟头也没回,气呼呼道:“到哪都能撞见你,你可真闲。”
康熙想了想,道:“天子有一帮子人护着,又不会飞走。”顿了顿,恐怕惹人思疑似的弥补道:“天子在前面战役妃赏梅呢。听闻太皇太后命令浣衣局申时可憩息,你如何总有事做?”
走着走着,俄然闻声有人唤:“江蓅烟。”
康熙道:“你如何不说是朋友送的?”他这智商,令蓅烟深感害怕。蓅烟眉头一横,愠声道:“你猪啊,如果后宫女子与御前侍卫有所干系,还送礼品,叫人晓得了,如何得了。”她举手拾花瓣上的雪花,康熙自发的压下树枝。两人一唱一和,搭配很调和。
楚研撸起袖口,道:“我们分开走,记得选花瓣儿大些,雪水洁净的。”
康熙走到她身侧,伸手压下高高的花枝。蓅烟偏不睬他,回身到另一株树。康熙可贵好性子,道:“我何时获咎你了?生谁的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