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椅的右边,一扇珠玉串成的精美屏风隔绝出一方温馨的六合,厥后,一锦衣华服,云髻矗立的女子端坐于美人榻上,描画的非常精美的美目中也模糊的因为嗅到一丝不平常的味道而微微怔忪着。
“不过是些小伤罢了,不碍事的,说来,君诺真可谓是我的知己,多亏了你解出谜题,另有孔兄,本日多谢了!”
当年,若不是长公主之子乔羽佟以一身的好技艺及初生牛犊不怕虎之势亲率雄师赶往北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连连攻破匈奴雄师,总算是完整的处理了一患,只怕,楚奕风现在的江山已然是坐不稳了。
第一眼是赞叹,第二眼便是惊惧,而后则是臣服。
明晃晃的金牌一暴露来当即变让卢丰仁的呼吸一下子变得短促了,隔着老远,他也是能看到金牌上雕刻着的“蓝”字,他当然晓得这字儿代表的是甚么意义,大楚王朝,能在皇宫中只手遮天的蓝姓人,可只要一个啊!
五官结实俊美且棱角清楚,剑眉星目灿若朝阳,一双狭长凤眼乃是皇家之人不二的意味,眼波一动,清楚已是光彩潋滟。
可现在内乱虽已经处理,内忧却一向遗留至今,当然这也并非是没法可解,乃至可解之法也算不上非常艰巨,但真如果落实下去倒是连累甚广。
不过是八个大字罢了,于楚奕风,倒是在心底运营已久的雄图霸业。
一步一印,南遥的脚步每一次落下都好似有千钧的重量,每一次的抬起更像是破钞了浑身的力量,物是人非尚且是事事皆休,那,物非人非呢?
记得当时,楚奕风紧紧握住她的手,在她的耳边柔声细语:“锦书,这边是你与我的天下。”
清绝贵奇,只怕天下最高贵的词儿用在楚奕风的身上也不敷为过了,当年,第一眼看到他,慕锦书便是被他的边幅深深的吸引,不愧是坐拥万里江山的帝王,一举一动莫不都是文雅天成,且固然当年的楚奕风也才是豪杰幼年,却因为帝王的身份而有着辨别于凡人的威仪。
多管闲事?呵,如果没有一颗至真至诚的心,孔芝凭甚么在只要一面之缘的环境下冒着生命伤害多管闲事?换了旁人,躲都来不及了!南遥也不拆穿他,只感激的拱了拱手,慎重道:“多谢!”
脸颊上浅浅的笑意跃然于眼底,跳动之间本来浅显的五官顿时也变得活泼起来,一时之间竟让顾言诺和孔芝都看的移不开眼。
指尖蓦地触到那冰冷的金牌,南遥的唇边勾起一抹嘲笑,若不是有那样一桩经历,她还真觉得脱手的人是蓝若云了,固然她也是恨蓝若云入骨,但卢丰仁的幕后之人,必然不是她!
当日的慕锦书,可谓是满心满眼沉浸在幸运当中的女子,得遇夫君拜托毕生,这是天下女子共同的期盼,而将于她共度平生的人,是这大楚最高贵的男人,得了他的承诺,她还能有甚么期望?
平常之辈,看不出有任何的特别,若说楚奕风真对这个南遥有甚么印象的话,那便是他手中握着的这份卷册,从他的御笔朱批圈定了“南遥”二字以后,这个名字就像是烙印普通深深的雕刻在他的心底,乃至,即便是身为一国帝王,手腕翻转之间亦能翻云覆雨的楚奕风在此之前也在深深的猎奇,这个叫做南遥的贡肇究竟是如何的一小我。
可现在呢?山盟虽在,锦书难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