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些小伤罢了,不碍事的,说来,君诺真可谓是我的知己,多亏了你解出谜题,另有孔兄,本日多谢了!”
头顶龙冠,脚踏龙靴,身坐龙椅,此情此景,莫不都是如当年的场景普通无二。就连那龙椅上坐着的人,仿佛也是容颜还是。
身为一国帝王,楚奕风不是昏庸无才,或者说,他胸中的雄才伟略毫不属于任何一名帝王,只是有些事儿要等候机遇,而当他看到这一张卷册的时候,他就晓得,他等的机遇,或许已经来了。
多管闲事?呵,如果没有一颗至真至诚的心,孔芝凭甚么在只要一面之缘的环境下冒着生命伤害多管闲事?换了旁人,躲都来不及了!南遥也不拆穿他,只感激的拱了拱手,慎重道:“多谢!”
大楚江山持续几百年间,传至楚奕风手中时,虽看似仍有天朝上国的优胜,但内里却已经日薄西山,日渐凋敝了。更何况他初初即位的时候,恰逢多地天灾不竭,又遇着漠北匈奴连连扰境,内忧内乱之间更是想不出任何的良策来予以处理。
当年,若不是长公主之子乔羽佟以一身的好技艺及初生牛犊不怕虎之势亲率雄师赶往北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连连攻破匈奴雄师,总算是完整的处理了一患,只怕,楚奕风现在的江山已然是坐不稳了。
大楚王朝的年青帝王――一先皇之宗子,自幼便是熟读诗书、引经论典,成人后更是风采翩翩,顺诚孝恭,便是前朝遗留下的臣子,哪一个当年不是交口奖饰楚奕风是帝王之相?
可现在内乱虽已经处理,内忧却一向遗留至今,当然这也并非是没法可解,乃至可解之法也算不上非常艰巨,但真如果落实下去倒是连累甚广。
一步一印,南遥的脚步每一次落下都好似有千钧的重量,每一次的抬起更像是破钞了浑身的力量,物是人非尚且是事事皆休,那,物非人非呢?
一席天青碧水色长袍,身材纤瘦,端倪清秀俊朗,浑身仿佛带着一股子书卷之气,和着一股子如有若无的清傲之色,现在的南遥落在楚奕风的眼中,却不过是一介浅显的贡生罢了。
“咳!”许是发觉到自个儿目不转睛的盯着一个男人实在是诡异,孔芝轻咳一声,浑不在乎道:“不过是举手之劳,何足挂齿!更何况我平生就是讨厌那些个仗势欺人的,就当我是多管闲事吧!”
不过是八个大字罢了,于楚奕风,倒是在心底运营已久的雄图霸业。
五官结实俊美且棱角清楚,剑眉星目灿若朝阳,一双狭长凤眼乃是皇家之人不二的意味,眼波一动,清楚已是光彩潋滟。
“贡生南遥觐见――”
这金牌,看似是蓝若云的信物,可不巧的是,那冰脸寺人身上的气味即便是过了三年她也没能健忘,当日,跟在吕巧阳身边,毁了她眼睛的,可不就是他?
既然孔芝不肯意多说,那现在不管说甚么都显得太决计了,大恩不言谢,有些事儿记在内心就好,没有需求必然要宣之于口。
龙椅的右边,一扇珠玉串成的精美屏风隔绝出一方温馨的六合,厥后,一锦衣华服,云髻矗立的女子端坐于美人榻上,描画的非常精美的美目中也模糊的因为嗅到一丝不平常的味道而微微怔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