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开端来”,周池羽低头看着夏菱惶恐失措的脸,哈腰作势扶她,浅然笑道,“夏菱,你是本宫信得过的人”,
“小孩子气,朕忧愁不知那个能配上朕的朝儿”,天子捏捏她的鼻子,笑道,周池羽不经意的淡然道,“若人间没有能配上朝儿之人呢?”,
天子抚掌笑道,“朝儿自幼跟在太后身边,才情学问应得你皇祖母十之五六,仁儿、越儿但是望尘莫及了”,
朝儿顿了顿,语气有些急地说道,“父皇,当年太后摄政但是如何?”,天子哑然发笑,别说端若华当年摄政,就是端若华回宫后,先是明里暗里的震慑李承前,制止他随便收支承德殿检察奏折,接着是各种手腕,把李承前身后的寺人派系,清理了绝大多数。
“不如,不如朝儿念给父皇听罢”,周池羽顿了顿,说道,天子捏着鼻梁,阖着眼,淡然道,“也好”,
“父皇,朝儿前些日子看陈庸传,其功劳批驳各一,想去翰林院取些前史来读,可好?”,周池羽走到天子身前,手指似有似无的划过案上的奏折,不经意地问道,
“谁要帝位了?朝儿不过是看不上大周那些矫饰学问,没有真材实料的才子们”,周池羽撒娇的打断了天子的话,
端若华回宫后,措置了李承前的朋友,独独放过他,给了先皇和天子一分薄面,也叫李承前日夜担忧着项上的脑袋,行事收敛了很多。
天子伸手合上奏折,脸上并没不悦,只是说道,“女子不成议朝事,朝儿逾矩了”,
端若华不在宫中的这段光阴,天子劳累了很多,日以继夜的查阅奏折,精力头愈发委顿,身边奉侍的小寺人,茶温凉了,也不知添,哪比得李承前的详确,
天子手握成拳头,放唇边浅咳两声,叮嘱道,“秋夜寒,谨慎受凉”,“父皇保重龙体”,周池羽灵巧地应道,
“是”,夏菱应道,给中间的夏纱使了个眼色,让她谨慎奉养,别出了岔子,夏纱胆战心惊的跟在周池羽身后,见她竟不知不觉间走到了华宫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