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夜天子临幸青溪后,并没有立即走,而是躺在榻上,揽着青溪,把玩着她垂落的发丝,指腹摩挲着她尖尖的下巴,细心打量着,说道,“朕看你气色惨白,身子肥胖很多...”,
景儿退去后,只剩下夏纱愣愣站在殿中,低着头,不说话。
景弘帝脚步一顿,没有游移的说道,“不留”,枕边温存、柔情的男人,变作夜色里一抹严肃的明黄龙袍,帝王的意味。
如许的承诺,他曾许过,可最后呢,曾在梅林里翩然舞动的秀美身影,变成黯然消逝活着上的一抹芳魂。
“朱紫”,门推开来,宫女身后跟着夏纱走出去,青溪眼皮微抬,额上起了虚汗,看到躲在宫女前面的夏纱,神采蕉萃,眼睛红肿的跟个兔子似的,耷拉着头,没精打采的模样。
“愣着干甚么,扶我换衣”,青溪的声音荏弱,如叶片转动的露水,轻碰一下,就要滴入土里,消逝不见。
“比来总有些心神不宁的,贵妃娘娘...”,青溪揉着额角,小意和顺,“她难堪你了?!”,天子坐直身子,神采微凛,语气有些重的问道。
离得越近,那苦涩的药味越较着,小蚂蚱但是最怕喝药的,夏纱伸手解开她的腰带,衣裳渐宽,暴露一截粉色肚兜,绣着翩翩起舞的胡蝶,颈间、锁骨上的点点红痕,素净、刺目,夏纱愣住,缓慢的别过脸,指尖掐进了掌内心。
两只冰冷的手,握在一起,相互都给不了对方暖和,麻痹的,
青溪身形微僵,躲闪着,娇嗔道,“皇上..”,“有何羞的?”,天子伸手点点她的鼻尖,非常愉悦的笑道,“朕过几日再来看你”。
比起世家出身的妃嫔,那些旁敲侧击的言语,奉迎献媚的行动,都是为了在皇上枕边吹些风、女儿家娇态的讨要后宫职位,天子晓得,但默许,因为作为天子,何尝不是以纳妃而借机拉拢各大世家权势,安定帝位。
皇上子嗣淡薄,却不料味着谁都有资格诞下皇家子嗣,凭着青溪的出身,她是没有资格的。
一场颠鸾倒凤后,景弘帝倚在榻上,看着枕边阖眼的青溪,秀眉微蹙,睫毛颤抖着,看上去柔弱、易碎,接受欢爱时,那细细压抑的声音,两眼潮湿,梨花带雨的荏弱,让夙来身子骨不好的天子,享用着男人驰骋的称心,流连忘返。
“罢休!”,青溪金饰的声音透着愤怒,她满身乏力,腹中不时阵痛,挣不脱夏纱的桎梏,只好开口斥道,“你敢冒昧本朱紫,以下犯上,敢情是活腻了?!”。
过的几日,天子再次御驾月室殿时,见到的青溪,已是盛妆华服,笑的缠绵生情,端倪如画。
“小..蚂蚱..”,夏纱低低喊道,声音沙哑,每个字都透着彻骨的疼痛,喊的青溪的眉头皱着,眼睛出现潮湿,嘴上还是讽刺说道,“怎地,谁借你的胆量,敢碰皇上的女人了?”,
夏纱吃痛闷哼,两手没有涓滴松开,青溪在她耳边低低的笑,把手绕到身后,握过她的手。
门外,御前寺人李承前守在内里,见得皇上出来,躬身问道,“皇上,留还是不留?”,
“站住!”,青溪拔大声音,微喘了两下,手指抚上了肌肤上的红痕,说道,“你觉得我还是阿谁你用一颗甜枣就能哄得了的人吗?”,
“我的,心,好痛,好痛...对不起,对不起..”,夏纱颤着嗓音说道,死死咬住唇,压抑住几近要痛哭的声音,身子不能自已的瑟瑟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