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儿,命人备水沐浴”,青溪叮咛,气若游丝,神采白的没有赤色,景儿嗅着氛围里的药味,斜睨了眼案上的空盏,轻叹口气,回身往外而去。
青溪把青丝捋到一侧,弯过身,从枕边取出一串佛珠,淡淡异香飘过,珠子圆润,四周砥砺佛像,光彩极好,说道,“前些日子,贵妃娘娘见臣妾气色不好,展转难寐,特赠金刚佛珠护身辟邪,是娘娘的一片美意”。
过的几日,天子再次御驾月室殿时,见到的青溪,已是盛妆华服,笑的缠绵生情,端倪如画。
但诡计权势玩太久了,会累,跟青溪在一起,天子感觉很安闲,不知不觉间,到殿里的次数就多了。
青溪身形微僵,躲闪着,娇嗔道,“皇上..”,“有何羞的?”,天子伸手点点她的鼻尖,非常愉悦的笑道,“朕过几日再来看你”。
两只一样冰冷的没有温度的手碰上了,青溪是疼痛难忍,夏纱是不舍、气愤、惊惧交集。
夏纱站在原地不动,身子微微颤抖着,在青溪从她身前掠过期,她抓住青溪的手腕,把她扯返来,紧紧搂在怀里。
“凝容倒是故意了”,景弘帝随口应道,他眼皮微抬,看到青溪手边的佛珠,倒感觉有些眼熟。
“愣着干甚么,扶我换衣”,青溪的声音荏弱,如叶片转动的露水,轻碰一下,就要滴入土里,消逝不见。
比起世家出身的妃嫔,那些旁敲侧击的言语,奉迎献媚的行动,都是为了在皇上枕边吹些风、女儿家娇态的讨要后宫职位,天子晓得,但默许,因为作为天子,何尝不是以纳妃而借机拉拢各大世家权势,安定帝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