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纱意犹未尽的唇,沿着她的耳垂,往脖颈和肩上游离着,和顺的、庇护的,仿佛是亲吻着易碎的宝贝。
“让薛太医替溪朱紫养好身子,再送些补品到月室殿”,景弘帝下旨道,李承前忙的领命,对着身后小寺人叮咛几句,跟着皇上走了。
话音未落,温软的,湿漉漉的嘴唇就贴上了夏纱的唇,鼻间是她的芳香,夏纱退后躲开,错愕的望着青溪,见她青丝缠在颈上,眼眸湿漉漉的,带着些恼意,今后退去。
水面颠簸,漾开了花瓣,无边□□尽入视线,让夏纱口干舌燥,天晓得她有多想青溪。夏纱下认识舔了舔唇,嗓音沙哑,“朱紫可要饮...”,
景弘帝神情黯然,眼底闪过怀想、哀思,起家下榻,提大声音对门外道,“摆驾!”,
“景儿你退下”,青溪浸在水中,乌黑藕臂,轻放在桶沿,闭着眼叮咛道,“是,朱紫”,夙来都是贴身奉侍的景儿,俄然有些悔怨,不该让夏纱过来,眼色不善的看了她眼。
肌肤上的水沾湿了衣衿,分开了相拥的温热肌肤,夏纱突然胸前发冷,随即不能禁止的轻颤起来,不由两臂环胸,站在她身前,低声道,“小蚂蚱..”,
手里的丝绢在水里拂了又拂,撩的水声哗哗作响,却始终不敢拂上她的肌肤,热气满盈,翻涌着,很快囊括开来,人影在雾气里影影错错的。
夏纱再挪不开视野,痴痴望着她,“赶也赶不走”,青溪朝上斜睨她眼,眼波流转,青涩的脸上披发着风情若素,金饰的声音,倒像是娇嗔着,“不走就做你该做的事”,
“朱紫快快躺下,李嬷嬷说了,趁着这会儿,把脚架高,方易得子”,景儿把被子卷起堆得高高的,放在床尾,作势要扶着青溪躺下,把脚架在被上。
白雾愈浓,只要水声清楚可闻,夏纱在雾气里看着青溪的背影,苗条的颈子、纤细的肩、后背,清楚近在面前,却似隔的很远,远到不成触摸,仿佛她就在雾气里,要随之消逝似的。
景弘帝面前晃过那张惨白的脸,肥胖的身子,脚步顿住,沉吟半晌,道,“留”,李承前正要挥手招嬷嬷上前,蓦地愣住,躬身道,“是!”。
青溪眼里闪过不悦,淡淡道,“是,是我要你媚谄我,可不代表甚么,我是主子,你是主子,别忘了你的身份!现在本朱紫表情不当,就,罚你去内里跪着,跪倒我对劲为止”。
青溪松开捂住她唇的手,握过夏纱的手,往桶里钻去,夏纱探过身,从后揽着她,双唇落在她的脖颈,手指轻车熟路的找到了曾经流连来回的处所。
万籁重归俱寂,青溪闭着眼靠在桶沿,胸前悄悄起伏着,双唇微启,嘴边抿着笑意,脸上湿漉漉的,不知是水滴溅到脸上,还是本就有的珠子,从潮湿的眼角滑落,打湿了脸。
景儿替青溪解着发髻,表示夏纱过来,夏纱顿了顿,咬着唇,站在青溪身前,低头替她解着腰带、鞋袜。
青溪坐在榻前,拨着佛珠,一颗颗在指尖滑过,眼底波澜不惊,留或不留,她都不在乎。
夏纱抬起眼皮,望着她垂垂陌生的神情,眼底闪过痛苦,青溪轻视的说道,“我把你从浣衣局带来,就是要让你看到,我现在活的比你好百倍、千倍。我就要折磨你,把你加诸在我身上的恨意都宣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