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沐雪本就喜洁,衣衫勤换,带着女子独占的芳香,肌肤白净而柔嫩,一起的同榻而眠,让周池羽也惯了,不会讨厌她的碰触。
“皇姐不过十三罢了,惯会装老成”,周子书撇嘴,跟着她放慢脚步,眉眼欣喜,说道,“皇弟在清闲亭备了吃食,另有梅酒,坐看亭前花,心胸家国事,如何?”,
以是刚才的不过打趣话,这才是周池羽去沣州的来由吧,现在的她,不会率性、混闹了,她内心总有打算,精密、合体,让人挑不出弊端,连苏沐雪的事都一并安排了。
夜深,苏沐雪行到羽殿时,只见高阁点灯,烛火正耀,廊角琉璃瓦光五彩耀目,有一纤细的身影立在檐下,肩上染了薄辉,如同崖边探出的一株花,险要中透着惊人的美。
周池羽淡淡看他,现在朝中权落苏薛,而钰妃身陷冷宫,旁人笑五皇子幼年不经事,成日赏花作乐,不务正业,却成了他在机谋里的庇护色。
苏薛权势本就到了针尖对麦芒的时候,苏沐雪此番路程,不但会让故意人猜忌,更怕会惹来是非,以是苏之年听闻后,让苏沐雪便可去圣上面前奏请收回成命,只是苏沐雪一意孤行,而随行有昭宁公主,苏之年只好作罢,只让苏暮寒派了数名精兵,庇护苏沐雪。
“沐雪的坐姿,可没有半点男儿气态”,周池羽看着她如同小兔子灵巧的坐着,跟那身男儿衣袍,但是高耸的很。
手卷在袍袖里,全部握在她手里,隔着精美的料子,能感到她手心的炽热,另有柔嫩。苏沐雪已到嫁人的年纪,而她尚年小,不解情事,如何忍心,让她走进那惶恐的境地。
“你来了”,她回身一笑,眉角绽出了浅浅和顺,比畴前的稚幼,多了几分婉约,让苏沐雪就这么看着,便也痴了。
周池羽啪的翻开扇子,不紧不慢的摇着,打量着她,一指她的手,道,“手、茭白柔嫩”,再指腰道,“腰、纤瘦可握”,接着指腿道,“行走间、莲步生姿”,最后扇柄托起她的下巴,调笑道,“另有这张倾世的脸,如皓月的莹辉,柔情万千,和顺尽情,可没有男儿的半分卤莽”,
周池羽还是扮作一袭男装,绛紫锦袍,紫金冠,额间坠碧玺,手持白扇的翩翩少年,她嘴角微翘的坐在马车里,暗自推断那人究竟会如何?
“你容我清算一下”,前脚刚落,后脚就要走,这一起驰驱,苏沐雪有些倦怠,自是一起上跟周池羽同榻而眠的原因,那淡淡的少女芳香,缭绕鼻间,总能消去她浓厚的睡意,睁着眼,和着她浅浅的呼吸,望着月光逐步消逝,迎来晨光而至。
周池羽凝睇着她的眼眸,竟有一瞬移不开眼,指腹往她眼角一揉,拭去了水意,轻声道,“恼了?我偶然的”,
苏沐雪微赧的低着头,颈后出现红晕来,端方的坐在周池羽身边,两腿牢坚固着,手合拢,放在腿上,点头敛目,不动声色的掩下了羞窘。
周池羽本觉得这个弊端跟着年事窜改了,成果,某日落轿买脂粉时,脂粉店老板娘递给她时,不经意碰到她的手臂,周池羽的肌肤立即起了鸡皮疙瘩,心底讨厌,方知,她只是不再讨厌苏沐雪的碰触罢了。
苏沐雪欣喜之时,又有些淡淡的失落,她明知在宫中,行事谨慎、全面,可又但愿周池羽还是是曾经阿谁被天子宠着的娇纵小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