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这年,二皇子周仁请命去惠州管理涝情,三皇子周越去西蜀随军,太子之争的势头慢慢起来。
周池羽正了正神采,朝车外叮咛出发,偏头看她低头不语,内心涌起些歉疚,摸索着,伸手扯了扯她的袍袖,轻饶道,“好沐雪,我刚说的可都是好话”,
周池羽望着满眼的景色,眼眸通俗无波,自是应下了,二人喝酒闲话。
“过几日,你与我去沣州可好?”,周池羽望着她说道,“嗯”,苏沐雪应了,没有半分考虑,周池羽眉头伸展,似是早推测她的答复,却在听到时,却又多了分高兴,问道,“不问为何?”,
“谁?啊!苏大人...”,夏菱略带惊奇的语气,随后有丝忍俊不由,小碎步到车前,打起门帘道,“公主在内里”,
苏沐雪微赧的低着头,颈后出现红晕来,端方的坐在周池羽身边,两腿牢坚固着,手合拢,放在腿上,点头敛目,不动声色的掩下了羞窘。
周池羽与二皇子冷淡,三皇子势同水火,只同五皇子靠近些,不过是因为周池羽有回躲在梅林喝酒时,给五皇子撞见了。五皇子乃钰妃所出,从其母的性子,暖和无争,只喜诗书歌赋。今后,两人就有了共同的癖好,赏花、下棋、喝酒。
“你容我清算一下”,前脚刚落,后脚就要走,这一起驰驱,苏沐雪有些倦怠,自是一起上跟周池羽同榻而眠的原因,那淡淡的少女芳香,缭绕鼻间,总能消去她浓厚的睡意,睁着眼,和着她浅浅的呼吸,望着月光逐步消逝,迎来晨光而至。
周池羽笑的停不下来,声音如动听的银铃敲在苏沐雪心上,让她的耳朵都红了,微恼的说道,“休要再笑了”,
周池羽凝睇着她的眼眸,竟有一瞬移不开眼,指腹往她眼角一揉,拭去了水意,轻声道,“恼了?我偶然的”,
苏沐雪本就喜洁,衣衫勤换,带着女子独占的芳香,肌肤白净而柔嫩,一起的同榻而眠,让周池羽也惯了,不会讨厌她的碰触。
周池羽淡淡看他,现在朝中权落苏薛,而钰妃身陷冷宫,旁人笑五皇子幼年不经事,成日赏花作乐,不务正业,却成了他在机谋里的庇护色。
苏薛权势本就到了针尖对麦芒的时候,苏沐雪此番路程,不但会让故意人猜忌,更怕会惹来是非,以是苏之年听闻后,让苏沐雪便可去圣上面前奏请收回成命,只是苏沐雪一意孤行,而随行有昭宁公主,苏之年只好作罢,只让苏暮寒派了数名精兵,庇护苏沐雪。
“殿下,五皇子来了”,夏菱在旁禀道,话音刚落,就看到穿戴蟒袍的五皇子走入,手里握着一枝花,清俊的脸上,笑意暖和,邀约道,“皇姐,喝酒赏花去”。
周池羽本觉得这个弊端跟着年事窜改了,成果,某日落轿买脂粉时,脂粉店老板娘递给她时,不经意碰到她的手臂,周池羽的肌肤立即起了鸡皮疙瘩,心底讨厌,方知,她只是不再讨厌苏沐雪的碰触罢了。
苏沐雪的下巴给她的扇柄挑的仰起,樱唇微启,双眸流转,眼波生情,湿漉漉的,一眨不眨的望着周池羽,就像是一汪盛满情义的潭水,满满的,再多一点,就要倾泻出来。
“沐雪的坐姿,可没有半点男儿气态”,周池羽看着她如同小兔子灵巧的坐着,跟那身男儿衣袍,但是高耸的很。